壬俊感觉没让余笙心甘情愿的同意嫁给他,他心里始终不踏实,虽然定下了婚期,但总感觉这婚期遥遥无期,怎么盼也盼不到的遥远。
有时候壬俊一个人越想越烦躁,但又不能惹怒余笙,他也知道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如果出现任何问题,结果都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这其中包括母亲的绝望、亲人的叹息、朋友的无助、别人的嘲笑等,还有自己快忍受不了的自暴自弃,他对这世界一直没有放弃,让他能够坚持下来的是责任,他不能倒下,他若倒下,他的世界将倾塌毁灭。
他想和余笙好好聊聊,若无它事,就安心的嫁给他。他给余笙保证,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
可言语显得过于苍白,余笙说:“俊儿,你曾经给我说过,你不会花言巧语,可你看看你现在又是给我保证,又是说爱我,而且很明显能看出来你要强迫我嫁给你,你觉得这样做,好吗?还是原来的你吗?”
壬俊没有说话,站在公园的树底下狠劲的吸烟。金秋时节,满眼的绿色还未褪去颜色,远处的青山被云雾缭绕,这收获的季节,却让壬俊无能为力。
“余笙,我的情况特殊,我也给你说了好多回,我真的不能等了,一家人都看着呢。我就想好好结婚,过个日子,我没有别的想法,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难道我对你的爱,你都看不见吗?”壬俊扔掉手中的烟头,抬起头看着余笙,“我不知道我怎么做,你才会觉得我是真的爱你。”
“人心隔肚皮,我看不见,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是这天底下最靠不住的,你别给我承诺什么,我只想看到你做了什么,能够用心做,这才是对我真正的爱。”余笙的头发被风轻轻吹起,她把手插在衣兜,“别光说你爱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做了吗?”
“难道我没给你做什么吗?我陪你吃饭、看电影、开车送你回家、过节送花、送礼物,你不高兴我哄你开心,你哭了我有肩膀给你靠着,你还要什么,还要我做什么?”壬俊越说越激动,他看着好委屈,“我承认我不够聪明,但我真的猜不透你的心。”
余笙冷笑一声:“你又来了,老是给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我跟你说过,你做的这些事,是个男人都会做,我不求你给我金山银山,我只想让你满足我的少女心,你懂女孩吗?你知道女孩需要什么吗?”余笙说完也是气的原地踱步,真是想笑又想哭。
壬俊完全不知道余笙想要表达什么,他这个时候已经被结婚两个字冲昏了头脑,只想着怎么才能结婚的事,余笙所说的一切都听不进去。
“余笙,我们已经订过婚了,两家人也见过面了。你好好的,你当是为了我,为了我的家人,结婚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爱你,请你相信我,我用我的人格保证。”壬俊说着举起右手,向着余笙准备发誓,“我给你发誓,结婚以后,我要是不好好待你,不得好死。”
“哼,订婚只是订婚,也决定不了什么事情。你快收起发誓的那一套吧,别轻易发誓,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定。”余笙冷笑着,起风了,吹起了她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眉头。
“我发誓是为了给你保证,除了这我不知道你怎么才能相信我。”壬俊心里像是憋着一口闷气,怎么也释放不出来,“我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这样,结个婚让人觉得好难。”
“我为了你一味的妥协忍让,如果你还要这样道德绑架我,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余笙站在一棵银杏树下,一树黄叶蝶翩翩起舞,秋风飒飒,她的头发被吹着遮住面颊,几缕发丝粘在余笙粉薄的唇边,她优雅的抬起玉指兰手,拨了拨头发。
壬俊突然越发的看不清眼前的余笙,很不真实。他又燃起一根烟,“道德绑架,什么叫道德绑架,我道德绑架你了,你把我对我们家的责任称之为道德绑架?余笙,这可是我头一次听你这么说我,你懂我吗?你理解我吗?”
“你就是道德绑架我,你们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非得强加到我身上,我只是想跟你结婚生活,又不是和他们生活。他们怎么想跟我有关系吗?你的意思我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什么都得听他们的,是吗?这不是道德绑架,是什么?”余笙又用纤细白皙的手指把头发从嘴边掠过去,很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