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被挡在了路上,彭越令人向项庄请示,项庄知他们虽然法力高强,可毕竟人太少,不过是为了保护县令的安全,试探一下是否真的齐军,遂跟着士兵奔到大军的前面,凶霸霸的冲舞阳使者吼道:“老子是临淄的军队,你们县令的好意老子心领了,大军有紧急军务,谁耽误大军行程,格杀勿论!”
“呃,这个……下官也就随便问问。”为首的使者眼珠急转,不经意间问道,“听将军的口音,好像是楚地的?”
一旁的彭越脸色大变,伸手就要拔刀。
项庄急忙制止,又凶霸霸的冲舞阳使者吼道:“老子是楚人,但是不能到齐地做将领吗?”
“能。”舞阳使者连连应道,“也许能吧。”
“嗯!?”一旁的彭越勃然大怒,当下铿然拔刀,只见寒光一闪,锋利的刀锋就已经架到了使者的脖子上,旋即喝道,“还不快闪开,给大军让出道路?”
“啊,是是是,下官这就让开。”舞阳使者已经吓得面无血色,连连摆手道:“下官只是想尽下地主之谊,慰劳下将军和士兵们,只是将军们急着赶路,下官就取消吧。”
“既然舞阳县令这么盛情,我们也就不好再推辞,这样吧,你让人把酒水,饭担挑到路边来。”项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
舞阳使者连忙命人把酒水送过来,不一会的功夫,数百人担着饭担,几十只酒坛,上百口水缸沿着大路一字摆开。
汹汹的齐军也不客气,抓起饭团就吃,抢过水缸就喝。
彭越和他的副将更是大步前来,毫不客气的从使者面前各抱了一大坛水酒,然后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痛饮起来。
项庄拿起饭团,递到灵儿手中,柔声道:“灵儿,快吃吧,这舞阳县的县令还挺仗义,送了我们这么多粮食和美酒。”
灵儿接过饭团,会心一笑,道:“庄大哥,你在他们面前可是恶狠狠的将军,我跟着你一起行军,岂不也成了恶女。”
项庄板起了脸,喝道:“大胆恶女,胆敢指责将军为恶人,又跟着项庄造反作乱,该当何罪?灵儿也板起了脸,正色道:“罚你二人在世上做对快活的恶夫妻,白头偕老,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得超生。”两人说到这里,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说笑间,舞阳县令送来的酒水,食物一扫而空,大军头也不回的走了,直到走远了,舞阳使者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又一下瘫坐在地,那几个属官模样的人赶紧抢上前来把他扶起,县尉忍不住问道:“大人,这支齐军既没来交割关防,也没有让本县提供钱粮,情形不太对啊,是不是让人去郡守大人那里问问?”
“问什么问?”舞阳使者没好气道,“刚才你没听见吗?人家是临淄来的将军,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人家就是齐王身边的亲信将军!还派人去郡守大人那里问,这事万一要是让这些个骄兵悍将知道了,你小子就死定了,没得还连累了本县,哼!'
县尉不敢吭声了,几个属官,甚至哪些高僧也是连连点头,深以为然的样子。
这兵荒马乱的,谁也不知道明天是死是活,今天脱了鞋,明天说不定就再也穿不上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齐军经过颍川郡时,颍川郡守正好外出巡视去了,等他返回时,齐军都已经过境几个时辰了,这时候,南边几个县派来的信使也纷纷赶到了,几乎都带着同样的疑问,这支汉军过境,他们事先怎么都没有接到公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