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竹拔出匕首,眼中都是恨,猛地刺进许宁的心口。
她甚至挑准了位置,那个跳动胸膛,未偏离一分。
许宁身体一颤,却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许宁,我恨你!”
“恨,是因为你还有爱。”
南宫竹死死地盯着许宁的眼睛,拔出匕首又狠狠的插了进去,眼眶泪珠缓缓滴下。
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心。
拔出匕首想走,许宁依旧不松手,她就再次狠狠地刺进去。
一下接着一下。
每一下,匕首都深深地刺进许宁的身体里。
鲜血染红了整个身体,血喷溅进南宫竹的眼睛,模糊的眼眶变得赤红一片。
许宁无论如何多不肯松手。
咬牙把南宫竹紧紧抱进怀里,身边的什么人和事都不在意,眼中就只剩下她一个。
余驰带着侍卫站在一旁,见两人这般都吓傻了,还是盛宏公公率先反应,大叫着让人把两人分开。
哪知道奴才们刚上前,就被许宁呵退。
他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只要她不走,随她开心!这些都是我该受的,谁都不准拦着!”
一个疯,一个陪着。
泪,把南宫竹的眼睛包裹,她根本看不清眼前,右手凭着本能的乱刺,虽有不少刺空,但许宁的身前,还是留下不少血窟窿。
根本不知道刺了多少下,她哭晕过去。
闭眼前,脸色瞬间惨白,吐出一口血,鲜血乌黑,分明剧毒入体的状态。
许宁吓得半死,抱着南宫竹回了客栈。
余驰和盛宏公公的魂都吓掉了,拿着金牌,将宜都所有大夫全都找来,排着队在客栈内候命。
屋中只有许宁和南宫竹两人。
“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亲眼看着木围栏断裂,看着她从高高的塔楼掉下,许宁承受不了再次失去她。
南宫竹闭着眼,像是死了一般,连呼吸都缓慢起来。
“大夫,大夫呢!”
十几个大夫背着药箱鱼贯而入,看都屋中的血迹,全都倒吸一口冷气。
余驰让人替许宁处理伤口,被他制止,“救阿竹,只要她活着,朕就不会让自己出事。”
大夫哆哆嗦嗦去给南宫竹号脉。
每一个都眉头紧锁,微微摇头,脉象混乱,像有好几股势力纠缠在一起,不知为何,竟然达到了某种平衡,让南宫竹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但……这种平衡,无人敢用药打破。
大夫们全都跪在地上,“陛,陛下……宜都城外就是神医谷,您,您不妨立刻抱着阿竹姑娘去……去那儿试试……去,去晚了可能……”
许宁听出了他们话中的意思,便没有再纠缠,把人都送走。
南宫神医死在边关,南宫临还在京城,南宫家仅剩的传人,如今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他看着床上的南宫竹,声音意味不明,“你说我心狠,说我视人命如草芥,其实你才是最狠的那个,杀人于无形。”
手指敲击桌角,越来越快,最终死死捏住,死咬嘴唇。
许久,盛宏公公听到房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
要这天下有何用,要这权利有何有?
他抱着她从塔楼走回来,每
走一步,心中的悔恨就多一分,最后只剩下南宫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