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白袍交叠,散落一地。
夜魅看着帐顶,眼神黯淡无光,没有聚焦,斑驳吻痕布满了她雪白的肌肤。
男人侧躺在她的身边,精瘦的臂膀横在她的身前,右手抚摸着她的肩头,成一种占有的姿势。
眼睑轻合,睫毛纤长而柔软,留下深深剪影,一脸的餍足,喜悦,与她的侧脸紧贴。
慵懒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丫头,你还是不够狠。”
夜魅眼神骤然凝结成冰,冷冷道:“若是够狠,你此刻早已是具尸体。”
“可你终究没有杀我不是吗?”
夜魅抓起他的左臂,“这是什么?”
在他左臂是有一道很特别的疤,像揪在一起的绳结。要不是位置不对,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戴了手链。
南宫义眼眸睁开,深邃犹如黑色的漩涡又似平静的湖水。
“幻儿,以为呢?”南宫义反问,浅笑,“不过一条微不足道的疤而已,你是在关心我吗?”
夜魅放开他的手,抿唇不语,眼眸紧闭。
她不会再问了,她不会让任何事影响到她。
南宫义略略垂眸,掩去所有情绪。
在她的右臂上,同样的位置,有一道同样的伤疤。
“幻儿,在外边太久了,你该回家了!”温柔亲吻她的眉心。
“苏幻儿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她早就没有家了。
她是夜魅,没有丈夫,没有孩子,更没有家,她有的只是任务。
“死?不,我的幻儿不会死。即使是死,我也让她再活过来!”
“我并未休妻,无论你是生是死,都是我南宫义的妻子。你是我的!”
夜魅默不作声。
一室寂静,两厢静默。
不知何时,夜魅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