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先生的意思。”苏醒摇摇头,说道:“张德利总是差点意思,需要做些事情长长阅历,这一次,就是他的机会。”
“可这算什么?”小能手愕然万分的问道:“我们到底是被刘光斗骗来的,还是被张德利带来的,你们怎么又跑到了南宁,这是巧合吗,我真是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巧合!”
“张德利很久没有见过先生了,这是他很担心的事情。”苏醒淡淡的说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很微妙,你们不需要了解,但可以让你们知道的是,先生说,在广西,有些事情需要他来做,至于是什么,到了便知,而这个消息,又恰到好处的被刘光斗得到了,所以,他在桂林做下了局面,想要做点事情,那就是先生要交代的事情,去除掉阻碍上千门复起的第一块绊脚石。”
“那桂林的局面是?”我心里一凛,张嘴就问道:“很危险吗?”
“是他的历练,也是你们的历练。”苏醒看了我们一眼,摇摇头说道:“至于是什么,你们需要自己去发现,张德利发出的信息是没有人会理会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可靠的,父母尚且不能相信,更何况是素未谋面的同门,我不让他们去误导你们已经是手下留情,这一次,希望他会明白这一点。”
“太夸张了吧!”我和小能手不由的齐齐一愣,觉得这件事简直太让人无法接受了,一直以来,我总觉得,这世上我唯一的容身之处,便是暗墨这个怀抱,然而苏醒却这样直接冷淡的告诉我,我们的死活,他们是一点都不在乎,至于是死是活,全凭运气而已,刘光斗那个人到底要做什么,虽然我们并不曾找到切实的答案,但听着假王除这几句话,我们已经明白,那怕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最后的关头,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假王除看出了我们的惊愕,微微一笑,说道:“我们选在广西动手,将刘光斗引过来,说到底,还是因为这里就是我们这些人的根基所在,即便是出了什么岔子,也能反应过来,张德利那种人物,我心里也是一直看好的,刘光斗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毕竟还是上不了台面的,这一次,只能说是有惊无险。”
“那是不是放了我们?”我和小能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得根本想不明白这件事,干脆就直接对着苏醒和假王除说道:“你们要干什么,我们也管不了,可要我们去拼命冒险,总要让我们回去想想吧,待在这里,岂不是很无聊?”
“我这局面的微妙,你们不曾见过,这样走了,可真是可惜了。”苏醒淡淡的叹了一声,抬起头来,说道:“我可是听说,有些人并不觉得我这局面会有多么的出彩,不妨,就玩个游戏,你们赢了,便不会像没头苍蝇一般在刘光斗的局面里乱窜,那个人虽然有些蠢,可这一次的局面,做的还是不错,没有人指点的话,怕是要吃不少的苦头。”
“什么游戏?”我皱了皱眉头,和小能手相视一眼,都觉得应该去试试,也算是我们做了些事情出了力。
“也很简单,如果看穿了我们最后的局面,那么,就能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苏醒淡淡的说道:“望海楼的局面,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有一个关键的问题,那么便是如何让这些人在如今的经济形势下掏出真金白银来,不要说什么低价销售,这些事情,在南宁是走不通的。”
接下了这个命题之后,我和小能手就满脸奇怪的走出了喜来登,一出门,等在外面的却是张德利还有苏山山,他们两个一个面色阴沉,一个愁眉苦脸,不用说也是知道了苏醒在南宁的事情,愁眉苦脸的自然是苏山山,她从家里跑出来,这一次遇上了苏醒,自然有许多麻烦,张德利和苏醒也是一向不大对付,这一次也算是被苏醒给坑了,面子上自然过意不去,见到我们出来,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回去再说。”
“刘光斗在哪里?”这件事,可不是能够回去再说的,所以我左右看了看,就急匆匆的说道:“刘光斗在桂林挖了坑,咱们得小心点。”
“这件事苏醒已经说了。”张德利冷笑一声,说道:“还说什么这一次先生那里也不会让下面的人去出手,可先生这种人,会做这种事情吗?他根本不会去冒什么风险,哪一次做事不是打听清楚了才会去动手,分明就是苏醒自己的意思!”
“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不是一家人吗?”小能手不大了解苏醒和张德利之间的事情,就很是不解的问道:“我看那个苏醒,倒是和上千门的人亲近一些,真是看不明白啊!”
“她和下千门的人也很亲近。”张德利冷哼一声,说道:“女人的胳膊都是向外拐的,又有什么奇怪的。”
“她说,先生要的是个安静的千门,而不是完整的千门。”想起那句话,我就将刚才上面的事情讲了,然后问张德利道:“可我看那个假王除,听了这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换做我们,要是人家说,要暗墨四分五裂,我们怕根本忍不住要骂人吧?”
“这个倒也没什么奇怪。”张德利笑了笑,摇摇头说道:“这是个野心家的世界,那个王除我虽然没见过,但就凭着他说的那关于利益的一句话就看得出来,他心里很清楚,什么千门的完整与否,和他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他要的,是现在的地位,说什么远见,那都是废话,没了我们在后面支持,他有的这些东西,对于李撞来说,不过是伸伸手指头的事情,一时的妥协,换个做大做强的机会,等到积蓄了力量之后,再徐徐图之也并不是什么难为的事情。”
“可我看现在的千门就很不错。”小能手奇道:“你不是说,现在的千门被那个李撞搞的日薄西山,里面有些本事的人都被压制的很厉害吗,这样下去,总有一日,会变成二流角色的,根本不需要我们做什么,那咱们还费什么力气去扶植个上千门,岂不是自找麻烦,我看那个假王除还真有些城府,这不是养虎为患吗,直接把消息捅出去,让李撞那些人灭了他们倒是省事!”
“那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张德利叹了一声,说道:“一百多年来,千门分崩离合来来往往,却总是有一口元气在,那个李撞虽然根本不是个能带着千门向上的人物,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么大的家业,足够他败坏些许日子,万一中间千门出了什么变故,被有野心有魄力的人上位,那么作为百年对头的我们,面临的就是一场灾难,夜长梦多总是件麻烦的事情,倒不如现在就动手,让千门始终四分五裂下去,当年的列强,对于中国,便是如此的操手,只要分裂,哪怕分裂出来的豪强军阀中不乏杰出的人物,那就是毫无威胁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