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干什么?”倒是十几个汉子先叫了起来,有几个还掏出了刀子,普贤一看,愈发头疼,他早就觉得这些人不是什么正经货色,一身的痞气,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流氓,如今居然连刀子都掏出来了,出不出事,他都是吃不了兜着走,这些妇人对上流氓或许不是对手,可秋后算账打和尚骂秃驴却是天生的本事。
“捅啊,捅啊,捅死老娘算了!”带头的一个却是不怕事的,见了刀子并不害怕,一拉衣裳,露出两个凶巴巴的大物来,迎着刀子就骂了起来。
“给我放下!”青年脸色一寒,狠狠的瞪了一眼掏刀子的几人,转而一脸笑容的走了过去,温声说道:“这位大姐,怕是误会了,我们不过是路过的香客,来烧几柱香罢了,几个没见识的粗人,还请大姐不要见怪。”
青年长的白嫩,身子又是高大,正是妇女们爱极了的小白脸,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这样的男人,那泼妇脸一红,先把衣裳系好了,才讪讪的说:“也没什么的,都是这秃驴欺负咱们久了,隔三差五总要找人来吓唬咱们,这才误会的。”
“小小心意,权作赔罪,还请大姐不要见笑。”青年微微一笑,又掏出个红包来,递了过去,那泼妇哪里会不好意思,接过来就打了开来,一张麻子大脸笑的像花一般,乐道:“这怎么好意思,这么多钱。”
“哪里哪里,待会少不得还要麻烦大姐,只是,现在……”青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普贤,又看了看那泼妇身后的妇人们。
“你们聊,你们聊就是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那泼妇拿了钱,自然一切好说,一挥手,带着妇人们就先走了,只留了个小的,在门口看着。
“让施主见笑了。”普贤老脸通红,声音更是小的可怜,只恨不得立时找个缝隙钻进去。
“方丈,若有难处,不要客气,这点忙,我们张总还是帮的了的。”青年人见普贤只是摇头叹气,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笑道:“方丈怕是还不知道,连省长见到我们张总,都要叫一声兄弟的。”
“省长?”普贤眼睛一亮,这样的背景在这个小县城里的确是可以横着走的,不由的激动起来,将事情细细的讲了出来。
“听方丈这话,似乎这些人倒不是鸠占鹊巢了?”青年人听了后,低头想了片刻,说道。
“不过是官面上的话罢了,这里的百姓,哪个不知道护国寺是个僧院,一帮妇人住在这里,又像什么话,几十年前又有什么道理可讲,还不是看上什么就抢了去!”普贤得了靠山,说话也硬气了许多,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那张总的神情,见他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嘴里还念着罪过罪过这样的话,胆子愈发大了起来,话也是越说越多,也顾不得什么戒嗔之类的事情,将妇人们如何泼辣刁蛮说了个活灵活现,要是换做几十年前,怕是被选去演个杨白劳也是十拿九稳的。
“这宿山房价如何?”等普贤说的口干舌燥,喘起粗气来的时候,那张总总算开口说话了。
“不过千把块钱,小地方还没赶上这好时候。”青年笑着答道。
“那就买了吧,这件事,你来做!”那张总点点头,双手合什,对着普贤又说道:“方丈请放心,这里的事情自然会有个交待,在下俗事缠身,就不久留了,剩下的事情这白木自会打点。”
“施主慢走。”普贤见得了准话,一脸笑容,颠颠的将那张总和一行人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那青年已经走到了后院,几个妇人正围着他说着些什么,不由的吓了一跳,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只听得那青年说到:“城里高楼大厦,水电煤气,换个地方,反倒住的舒坦,这价钱却也是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