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谭院就是出自他之手,门下弟子只有数十名。
那书生又回来抢画,他衣裳干净,穿得厚实,背后有个殷勤的家庭。
他看到早知在看他的画,忽然就安静下来,耷拉着双手,等早知看完。
这云泽的山水画极其美,但缺少点神韵。
“这是你画的?”
云泽赶忙点头,庄司有些抱歉的说:“有些脏了。”云泽面黄肌瘦但穿得很得体,应该是自己不吃饭,弄成这样的。
云泽摇头,差点把头上的帽子给弄掉了,赶忙正了正衣冠。
这个细节,他的家教是很好的,家中的长辈都应该是个知书达理之人,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孩子。
“你知道你这幅画缺什么吗?”早知心动,想点拨一二。
云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赶忙摇头。
早知把画还给他,然后说:“水墨画,讲究的就是俩词。”
然后微微一笑,轻言,似乎只给他一个人听:“留白。”
群山一片孤舟,水墨画最精髓的地方就是墨白相得益彰,淡墨出入,深深浅浅,勾勒出锋芒毕露或是柔回百转的线条。
几笔勾山,山中的纱雾雨,天上的云,舟下流入远方的水,尽在留白处。
若是留白厉害,那不出几笔便是一幅绝世佳作,这倒是很考验握笔者啊。
早知看他没有反应过来,笑容又放大了几分,和庄司说:“我们走吧!”
不出三步,云泽追上来啦,一句话都不讲就噗通一跪,虽然是在雪上但也不厚啊,不过还好他穿得厚实。
云泽不说话,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庄司看了他的手势,跟早知说:“他是个哑巴,希望你能收他为门生。”
哑巴?
这倒没有发觉,不过的确没有看见他发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