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女子被拖走了,一路还在喊叫,黄芦已是毫不留情地叫人堵住了嘴。黛玉进了屋,坐在榻上一个劲儿地抹眼泪。云臻算是见识到了他这王妃原本是个爱哭的,坐在旁边想哄着,可哄的话已是说了好几箩筐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若不哄,身子哭坏了怎生是好?
好半晌,听黛玉问道,“家里什么时候有了个什么沉思院?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一早儿就做好了准备了,难怪皇太后说的时候,你半点儿也不紧张。”
云臻顿时哭笑不得,“今日这事又不是头一遭发生了,之前是因为你没过门,我便拿着这话来堵,说不好先纳庶妃后娶正妃。如今是实在找不到理由了,但凡有,必定叫长辈们怪罪到你的头上,若叫他们知道我受制于你,以后你如何立足?”
说着,云臻已是将黛玉搂进怀里,见她还要挣扎,云臻叹口气,“好了,别闹了!你闹着,我心里虽舒坦,可也难免担忧。那沉思院便是西南角处的那院子,以后谁送了人来,就往里头塞便是了,那里我派了人守着,那些人轻易出来不得。”
黛玉心里这才舒服一些,却依旧是有些没底,手里紧紧抓着云臻的衣服,“可是,这些人在家里,你难道会不惦记?”
云臻这才觉着自己把事儿想得太过简单,只黛玉虽这般无理取闹,可于他而言却别是一番闺房之乐,心里一面得意,一面宽慰,“你跟前的丫鬟们,莫非不比她们强?我又何曾惦记过?”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我跟前的丫鬟,你心里便是有想头,碍于礼法情面,你也不会做什么。可那些人,都是皇太后赏赐的,占据了大义,你但凡动点心思,就可成事。”
云臻不由得笑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将她搂进怀里,“傻姑娘!”却也不再与她说这些事,只将手覆在她的小腹处,“才林医正说,约是我们大婚时那几日怀上的,这么瞧来,你这些年身子调养得很是不错。我叫他再荐个得力的医女放在你身边,再也要着手瞧可靠的稳婆了,这些事儿,便须得你自己了。”
“嗯。”
云臻拿过帕子,细细地为她擦去眼泪,“孩子的事非小事,你放心好了,我便是有一万个心,这会子也不会动,无论如何也得等着你生下嫡长子,哦,不,最少也要生两个嫡子,那时候等你嫌弃我了,再想这些事,如何?”
他低声道,“我想了你这好几年了,这才几天时间,你就怀上了,我还没解馋呢,自是不会丢下你的。”
黛玉泣道,“那你要说话算数,我不是妒忌,我只是,只是特别心痛,特别难受!”
云臻这会子也不敢再逗她了,抱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一味地哄着,“当然说话算数的,你瞧我何时说话不算数过了?好了,不哭了,我这些年没你也过来了,如今有了你,也不需要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