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君此时感到脑袋里都是晕沉沉,而且刚才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也并没有打到车,所以面对严淮琛的提议,她并没有拒绝,只是轻声道了一声“谢谢”,便着朝着车子走去。
盛勤的脸色此时彻底变成了黑炭。
金皓看着盛勤那变幻莫测的神,。忍不住讽刺:“现在你知道她和谁是朋友了?”
“哼。”盛勤冷哼一声,带着满肚子的怒火,转身离去。而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的小杰,也只能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沈晏君的背影,然后和自己的表哥一同离去。
沈晏君刚上车,就感到胃里一阵翻涌,她有些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就觉得整个脑袋越来越晕晕沉沉。
“喝了很多酒吗?”严淮琛此时也上了车,他没有像刚才一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而是和沈晏君一起坐在了后座,他看着正捂着额头一脸难受的沈晏君,问道。
“嗯,喝了一点。”沈晏君答道,这段时间发生的烦心事实在是太多,她觉得自己有一种想要借酒浇愁的感觉。
“没有吃解酒药吗?”严淮琛又问。
“没有,我没有吃解酒药的习惯。”沈晏君摇摇头。
这是金皓上车了,他刚上驾驶座正准备继续往前开,严淮琛忽然说道:“找一个有药店的地方停一下。”
“怎么?”金皓问道。
“她喝多了酒,需要一点解酒药。”严淮琛说。
啧,这两人有毛病吧?一下子两人都冷漠得就像不认识一样,忽然间又变成了关心,金皓真是要被这对男女给搞蒙了,但是他此时的任务是开车去药店买药。
找到一家连锁药店以后,严淮琛下车去买了一盒解酒药,以及一瓶矿泉水,上车递给了沈晏君。
沈晏君看着严淮琛,心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似乎总是给他添麻烦,大大小小没断过,她接过了解酒药仰头吞下,严淮琛就及时地拧开了瓶盖,将水递给了她。
金皓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满心都是“天理何在”四个字,他这个好兄弟,都从来都没有受到如此高规格的待遇,他死都不会相信,这样的严淮琛,对沈晏君没有一丝意思。
虽说家庭背景和身份地位上,两人的差距有点大,毕竟严家是真的门槛高,但是沈晏君好歹是个女强人,长得也不差,严淮琛要是就喜欢这一款,也正常。
吃完药以后,沈晏君把水递给了严淮琛,不是她多想,而是此时的举动的确让她觉得很怪异,有种莫名的暧昧。
“谢谢。”沈晏君略感疲惫地说道。
“把地址给我,休息会儿吧。”严淮琛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沈晏君这疲惫的样子,心底某个地方柔软了几分,连语气都有种说不上的柔和。
金皓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妈呀,某人的春天要到来了吗?
也对,是春天了,百花都开了,金皓暗暗想。
沈晏君有些不自在地扭头靠好,脸朝着窗外,不去看严淮琛,她这么一个心如止水的人,都会被身旁这个男人魅惑到,可怕。
不如先睡会儿吧,沈晏君对于严淮琛他们十分信任,坐他们的车也并不觉得不安全,所以干脆闭上眼睛,假寐一会儿。
“干!”可是,沈晏君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了一声急刹声,随即是金皓的一句粗话。
原来是一辆装着钢筋的小货车忽然急刹停车,差点让金皓撞到,挡风玻璃离那些裸露艾外的钢筋头就不到半米的距离,十分可怕,他破口大骂了一声以后,很快恢复了正常,继续往前行驶,没有发现后座上的沈晏君,却因此心神不宁起来。
“啊!”沈晏君忽然的一声尖叫,吓得金皓又来了一个急刹,这次直接停在了街边。
“怎么了?”严淮琛也被沈晏君的异样吓了一跳,他看着捂着头尖叫的女人,猛然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有关父母的事情。
或许是刚才的状况和当年她父母的情况有些相似,引起了她的痛苦回忆吗?严淮琛看着窗外那辆刚才急刹的小货车驶过,冰冷坚硬的钢筋,此时看起来就像一根根杀人利器。
“没事了。”严淮琛拍了拍沈晏君的肩膀,安抚道。
可是下一秒,沈晏君却忽然扑进了严淮琛的怀里,她的眼皮很沉重,睁不开,脑海里也是一堆零碎的记忆画面,她此时只想找一个怀抱好好依靠一下,因为实在太累了,她知道自己的人生,从父母去世开始,就已经不可能完整,但也从未想过会像现在这样,遇到如此多的麻烦。
沈晏君喃喃道:“等一下,让我靠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