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挣出两只前爪,锋利的指甲伸出,抓着掐住她脖子的那只手。宋时衍又被犬绒挠了几道血痕,盯着犬绒的目光冷的可怕。手中的力气也越来越大,犬绒便也挣扎的越厉害。后脚瞪着他胸前的衣服,他前襟被蹬开,露出里面白色里衣。
以前凌乱,带了些狼狈之色。面上,却冷冽自然,毫不在乎…
“师尊,你怀里的是只小狗吗?”
轻灵的少女音在不远处响起,宋时衍微楞,转而放开了犬绒的脖子。手臂垂下,那只被犬绒抓的伤痕累累的右手被掩在了长袖之下。
他背对着少女,冷冷的扫了一眼犬绒,而后,凌乱的衣衫瞬间恢复整洁。面容冷肃,一丝不苟。
“嗯,捡的。”
宋时衍转身看了一眼少女,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了少女面前。态度,意料之中的冷淡。那青衣少女望着突然消失的宋时衍,干净漂亮的脸上表情忽的一变,玩味,势在必得。
………
犬绒自被宋时衍松开了掐住的脖子,脑袋缺氧,正处于懵逼状态,就算是看到了那青衣少女,也只是粗粗的扫了一眼,看的并不深切。是以,她并不知道那少女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女童,宋时衍的第二个徒弟。
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陌生的地方,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熏香,烟雾缭绕。味道不浓郁,甚至可以说浅淡。
大殿很大,却也寂静,隔着一层山水屏风,犬绒并不能看到整个大殿的全貌。宋时衍应当是回到了他休憩的大殿,因为不远处有一软榻,隔着一个门,里面应当是卧室。
此刻,犬绒安安静静的扒拉着宋时衍胸前衣襟,大脑袋垂着,唯独两只尖尖的耳朵是不是动两下,看起来可爱的紧。宋时衍不经意间扫到了她那两只耳朵,掩在衣袖下的莹白手指微动,而后,衣襟晃动几下,犬绒的耳朵被人捏在了手里。
宋时衍指尖带着一抹凉,如夏日里的一滴清水,滴在了肌肤上。犬类耳朵本就是敏感之地,宋时衍又像是摸上瘾了一样不撒手。
修长指尖来回捻磨着,指甲时不时刮蹭一下,带着蚀骨的痒意,实在是磨人。也不知宋时衍态度变化为何如此之大,方才,明明想要掐死她,这时,又换了一副面孔。
犬绒耐不住宋时衍这样无礼,毕竟她有了人形,也有了人类的心智。她垂下眸子,静静地被宋时衍拿捏。
“你早先要是像这么乖就好了。”
宋时衍又捏住了犬绒的后颈皮,提溜在眼前,看着她毛绒绒的脸。
“长得倒也堪堪入目,不过,就是有点虚伪,不如凡尘狗之纯良。”他继续道。
犬绒看着宋时衍的脸,兽瞳里倒映着他的身影。轻简白衣,头戴白玉冠,眉目清冷禁欲,唇瓣嫣红如血。微微一动,耳畔那一缕青丝晃动……
似乎是不太喜欢犬绒那眼神,宋时衍按着她的耳朵往脸上挤,挡住了她那带着敌意不善的目光。
宋时衍在这空荡荡的大殿里表现的很自然,这里,是他所居住的栖泽殿自然熟稔。打量着四周的犬绒眸光微动,毛尾巴时不时因为不耐烦而晃动一下,直接,拍打在宋时衍的白袍上。
从变为原型开始,她就没有从宋时衍身上下来过,此刻,她就趴在他的腿上,而他,盘腿坐在软榻上修炼。也不知宋时衍到底要干什么,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将她赶出去,而是,禁锢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