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苏岩这下便有些楞了,对方答得也太爽快了些,还以为得费些口舌,反应过来后笑道“行,有你这句话,那我便放心了。”
“宋兄若无要事,今日便到此为止吧,新月,送客!”怀王一脸微笑,伸手便请苏岩出府,苏岩也不啰嗦,他简单的与怀王告别便大步走出。
两人就这么将云家的事情初步的定了下来,可怜陈老爷,还在为发小突如其来的死亡伤心难过之时,他便被京城这两大王爷安排了个明明白白。
在新月送走苏岩后,又折返回怀王的书房。
“王爷,人走了。”新月恭敬的说道。
“苏家目前背地里有无异常。”
“那苏家在京城亦如往常,但浙城那边最近似乎有些变动。”
“说来听听。”
“他苏岩从进京以来,浙城产业全权交予他的亲家唐家打理,听闻苏册年后将前往浙城,目前苏家在浙城的人员变动有些频繁。”
“频繁?”怀王眯着眼,“他唐家独女,无嫡系后人,浙城那块地,自从唐婉盈和他宋岩成婚起,哪还分什么唐家宋家,这人事说变动就变动,事出有常啊!”
“原本小的也是这样想,但细查后,发现所替换之人都是以往一些唐、宋两家外姓之人与本家一些上了年纪之人,再加上除此以外,也没其余动向,所以我也没有和您说过此事。”
“这样看来,是给苏册在本家铺路而已,合情合理,目前主要注意力还是在陈庸和王家身上,炼铁这种东西,始终得握在自家手里才睡得安心。”
“小的明白。”
“还有,他云香楼给我派人盯好,任何可疑之人胆敢靠近他云香楼众人百米以内,统统杀无赦!”
“小的明白,那国舅那边如何处理?”新月问。
“查呗,还能怎么办,现在无凭无据的,去争口舌之快么?就王邵那张嘴,死的都能给你说成活的,在加上那王璎,现在找他麻烦不是自找不痛快么!”怀王拿起话本,不在作答,他鄙了一眼新月,眼内满是金光。
待新月身形一闪,消失不见后,怀王将话本放下,他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走出书房,望了望院子里开满的菊花。
清风拂絮花满楼,花开花落人依旧。
待到重阳九月九,我花唱响百花惆。
“京城这片地,安逸太久了。”怀王呢喃着转身进屋。
九月,理应该是秋高气爽的时节,但京城的九月,白日里却透着一丝夏暑的味道。
苏岩在京城不喜欢排场,来往怀王府,都是独步而行,回到家中时,额头已有些汗珠。
此时的苏册正在书房念书,丝毫没有发觉窗外的父亲,苏岩点了点头,也不打搅,继续往宅子深处走去,打算去找王妃闲聊。
路过后院时,见苏容与云响在后院,便好奇的望了望。
苏容正在练武,时不时的看几眼一旁的云响,那冷峻的脸上带笑意。
云响呢,一会摘朵花,一会玩石子,也不打搅苏容,一个人玩的很开心。
她捡起一颗石子,突然跑到苏容面前向苏容扔了过去,边扔还边“咯咯咯”的笑,显然是经常如此的玩闹。
苏容见石子抛来,点地跃起,在空中旋转数圈后一脚飞出踢到石子上,石子则好死不活的飞往苏岩的去处。
“啪~”苏岩一把抓过石子,手中稍微有些吃痛。
这两个孩子,哥哥喜读书,在读书之余便练些武,而弟弟则刚好相反,喜练武,在练武至于便读些书,两人各有各的特点,处世都独有一套,深得苏岩喜欢。
“父亲。”苏容发现苏岩后轻唤了一声。
“往后注意些,这般玩闹,伤到家丁佣人什么的可是不好。”苏岩一脸父亲独有的那种威严。
对于苏容,他什么都好,但骨子里却透着薄凉,对于喜爱之人他会小心翼翼,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务,又显得太过于冷清。
就他刚才踢的石子,若是换另一个人在此,怕不是要昏厥过去。
“知道了。”
“还有”苏岩想了一会,“待会你送云响回家,明天约陈庸来家里一趟。”
苏容应了一声,见天色临近傍晚,便抱起云响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