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走后,轻微揉了揉嘴唇,有些吃痛“斯~”的轻叫了一声。
“这口可咬大了!”陈老爷嘀咕着,上楼去了。
没一会,云长便推门进来,“父亲,人走了。”
陈老爷示意云长坐下,他紧锁眉头,轻声说道:“云长,你可知苏容他今日合意。”
“我不知。”云长到答得干脆。
“你不知什么,别噎着,说便是了。”陈老爷笑道。
“父亲见笑了,儿子拙见也不知对否,那苏家叫父亲明日前往,定是看上我们云家了。”
陈庸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儿子一事不明,那日,苏家示好,父亲已经明着回绝了,今日怎这般纠缠,与传闻的昌平王有些不符。”
“我也是奇怪这点,早闻昌平王深明大义,从不以王爷的身份做那强买强卖的事,看来,或许是之前他船厂被剥,兴许最近受到朝中打压,不得不打上我们家主意。”
“那云响!”云长有些担心。
“无妨。”陈老爷摆了摆手,“昌平王素来以善交文明,祖上又是开国功臣,若不做忤逆之事,受些打压他苏家也不会倾覆,况且浙城的唐家也不是好惹的主,一切照旧即可,若是突然变动,他昌平王脾气再好,也说不准要做出什么事。”
“儿子明白。”
“明日你去他苏府也别太过小心,自然而为便好,为父相信你可以处理妥当。”
“还有一事。”云长迟疑了一会,“关于斗香大会一事您怎么看?”
“你先说你的看法。”
“儿子原本想拿第一,但依现在的情况,还是潦草收场便好。”
“你是怕有其他权贵又打上我们注意?”
云长点了点头。
“龙脑香研究得如何?”陈庸突然问道。
云长微微一笑,“那龙脑香产地也不知有何许材料,儿子细细研究也无法找到替代品,于是便将许多类似的味道融合,从前调打底开始,儿子便用了三十六种香铺垫,经过中调定型,后调补缺,前后共用大约一百零八种香,且我们云家自己研制的复合香便用了七十余种。”
说罢,云长将一张绣锦放到桌上,打开后有着砂砾大小的一颗小晶体。
陈老爷拿起闻了闻,突然大笑了起来,那笑容中,透着愤怒、恨意、追忆,随后则变得平静了下来。
“父亲。”云长轻唤了一声。
“斗香大会要赢。”陈庸淡淡的说道。
“怎么个赢法?”
“只要不涉及龙脑香,便拿出全部实力,如果涉及龙脑香,那便以低等的残次品赢得比赛,我要让京城的权贵们都知道,溪城有云,擅制香!”
“儿子知道了。”
“郡主你是如何看的。”陈庸又问。
如何看?云长有些不解,父亲这般问是何意。
“儿子只是觉得她虽是女儿身,但见识不凡,又无权贵的架子…”说着说着,云长便微笑了起来。
“这几日,她每天都来找儿子学制香,但天赋太差,香名特性都记不住,调香也没有灵性,但却非常努力,平时言行也直爽,没有那歪歪绕绕的心思。”
“你可喜欢她。”陈老爷笑道。
“啊?”云长那显得有些老练的脸突然红了起来,“父亲说的什么,她乃郡主,儿子,儿子…怎么敢高攀。”
“哈哈哈哈。”陈庸笑了,笑得非常开心,“我陈庸的儿子,自然人中龙凤,郡主不郡主的,你想那作甚,若是喜欢,便讨过来当婆娘,只要郡主同意,怀王不会反对。”
“可…”云长有些欲言又止。
“可儿子不知怎么把她讨过来。”
陈老爷起身,拍了拍云长的肩膀,“自然而为之,平心而动,对方会明白的,至于成与不成,也别去强求,这世间那这么多称心如意之事,随缘吧。”
说罢陈老爷便要出门而去。
“这么晚了父亲去哪?”
陈庸回头,眼神中没有了前几日的愤怒,此刻的他显得平静、坚定,他略微笑笑对云长答道。
“为我云家取张保命符,为我的傻儿子弄些提亲的本钱,为你张叔叔,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