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怀王一口气便将要谈之事的结果便定了下来,弄得陈庸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如他所言,云家还是自家的,上交五成利润保云家长久,同时又专供给皇宫,这么一加一减,似乎不亏,还有些小赚,要知道,当今圣上每年采购香的经费,可是高得吓人。
不过怀王明显不是如他般所想,陈庸觉得他赚了,怀王又整会亏,他云家供给皇宫的香,最后有五成又返到他这里,唯一的区别是,钱从国库进了他皇族的腰包,在他看来,两者除了放钱的地方不同外,没有太多差别,在加上云家其余店铺的利润,这么一加一减,简直大赚。
“那便如王爷所言,回头王爷派个管事往我云家管账可好?”陈庸试探着问道。
“管什么?你云家难道连账都算不清楚?”怀王一摆手,有些显得惊奇的说道。
“若无王爷家的人,我作假你如何知道。”
“哈哈哈”怀王大笑,他突然来了兴致,“你陈庸是么人我知道,再说了,指不定那天我们便成了亲家,也不用单独派人去给你撑门面。”
合着这怀王看似脱线,实则精得跟个神仙似的。
“哈哈哈”陈庸也开怀的笑了起来,“那行,王爷都这般说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他也干脆放开。
“后天你来我府上,我们一同去宰相家赴宴。”
“宰相?”陈庸苦笑。
“对啊,那个老不死的,大半夜的传话说是后天他家设宴,叫我带着王妃郡主一起,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怀王微笑着继续说道。
“不过呢,两个孩子能成自然好,不成总得给你们云家些底气不是,后天你就我和一同去,一同坐,一同吃,也让那些权贵们看看,以后谁再敢你麻烦,我抄他满门。”
不得不说,怀王真的是聊天鬼才,两人才谈聊一会,怀王句句将陈庸堵死,堵得心塞,搞的陈庸根本就不知还如何聊下去。
“那便谢谢王爷美意,不过我还是自己去便好。”陈庸无奈的笑笑。
“自己去?”怀王有些不解。
“陈寿乃是我亲叔叔。”陈庸解释道,既然对方开诚布公,为自己这边安排也是周到,那自己索性便也不与对方躲藏,既然打算要绑在对方这颗大树上,少些猜疑总是好的。
“陈庸…陈寿…”怀王嘀咕着细细的打量陈庸,“这么说还真是有点像,不过你们也藏得够深,竟然连我都不知道有这等事情。”
“哎,也不是有意要藏,只是说来话长。”
怀王也不介意,在这里他更加高看这陈庸一眼。
其实陈寿之所以能从先皇到现在,在朝堂屹立不倒,他陈寿与陈庸不管是有意无意的不来往,都是有着密切的关系的。
就他陈寿来说,任宰相,真要动起手来,怕这怀王府都能翻个遍,但他之所以能在位这么些年,也和他家室有关。
一个孜然一身,哪怕在朝堂稍微有些结党的宰相,和一个世家出身,家中门第无数的宰相谁更可怕,当然是后者。
那种影响力,怕皇帝都得心惊肉跳,历史上权臣的例子太多了,所以虹国开国后,吸取了历史的教训,废除左右两相,仅保留一个,为的,便是能让那些寒门出身实干派能在这个位置坐稳,一方面杜绝了某些氏族能权倾朝野情况发生,一方面,也稳固朝堂的安定。
但换句话说,你宰相在大,那也是皇帝给的,反正你总得老去,这朝堂,还不是他宋家,当朝圣上说的算。
但凡那些有歪心思的,举族之力,让你连死都没地死。
所以虹国对于那些行事正派的宰相,容忍度非常高,只要你不指着皇帝鼻子骂,只要你不经营家族势力,基本上你想在这个国家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当然,得是合理合法的事情。
“王爷,夜已深了,我便不打扰了。”
“别啊,刚来劲。”怀王有些不满的望着陈庸,他要现在走,那恶婆娘肯定还没睡,回去指不定要闹什么,必须得把他拖在这里。
“要不,咱两聊聊两孩子的事?”怀王问道。
“王爷,正如所说,成与不成也不好说,他们随缘便好,不过我出家中有些时辰了,我云香楼之前的事您知道的,在不回去,孩儿们为我这边担忧于心不忍。”
“那行吧。”怀王则起身,送陈庸走出书房。
陈庸走后,似乎有些显冷,怀王揉了揉两边肩膀,他回头望了望书房里的硬木长椅,望了很久。
最终,怀王轻叹,走入书房,“还是在这睡一夜吧。”怀王小声呢喃。
他苦笑着摇头,要是去其他地方睡,指不定那恶婆娘明天又要闹,先将今晚熬过去吧。
“新月!”
“在。”新月唰的一下出现。
“去,给本王般两套被子来。”
“好的。”
怀王又望了望硬木长椅,“要最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