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摇了摇头,不过话说回来,如何才能让太子没有察觉的将人要过来,难道得硬来?
“去找几件黑衣来!”新月琢磨了一会,突然对身旁的白衣人说道。
“你到底说不说!”杨崧步步逼近万香,在万香的眼里,这位少年的眼中已经弥漫着杀意。
“英雄,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您们说我这是刀伤,但我明明就是被山中猛兽抓伤,我…我…我该如何所言。”
万香说着说着,便泪如雨下,她虽年长云长几岁,但保养极好,这二十八九的年纪看着却如二十出头般,她声泪俱下的模样,不免惹人怜爱,在加上那双勾人心魄的双眸正迷离的望着杨崧,突然间,杨崧便柔和了下来。
有道是自古红颜多祸水,她万香能在二十来得到国舅允许,岁脱离王家暗卫前往明处,靠的便是自身的本领和她那盛世容颜。
说到底,杨崧身份再高,也不过少年,哪斗得过这些在生死边缘徘徊过许多次之人。
“唉”杨崧有些气馁,“这也不说,那也不说,你如何才肯说。”语气却柔和了许多。
“要不你先起来吧。”云长望了望苏容,在望了望万香柔声说道。
万香在杨崧发火时,便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她望着云长的目光,摇了摇头。
“你起来吧。”杨崧叹道,万香这才起来。
“饿了吧,去吃点东西吧。”云长望了望王卿,又回头说道。
万香点了点头看着杨崧,似乎是在等他发话。
云长与这些少年不同,一来他年长他们许多,二来,他从小便帮着父亲打理家中,这几年更是孤身一人在京城闯荡。
在这个犹如深潭的京城中,云香楼一路发展,途中艰辛与辛酸,都藏在他陈云长那风轻云淡的笑容里。
这几年对陈云长来说,太长了,长到突然有一天,他便明白了父亲许多的所作所为,他甚至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他父亲;长到有一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不再年少,曾经的那颗赤子之心被他收了起来,藏在了心房最深处。
这些年,京城的风雨交替,那条最繁华的街道也是几经修补,京城依然亦如往常,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可他陈云长那张原本有些坚毅的脸,却只剩下了那挂着一丝暖意的笑容。
陈云长明白,就京城这地,能杀掉张达的人不多,他尝试着给万香发出信号,那碧羽堂的掌柜果然心思缜密,瞬间便了解了自己的意图。
而原本自己抱着试一试的打算,对方明不明白另说,即使明白,配不配合也难讲。
哪知万香竟然没有告诉给在座的任何人,偏偏把消息透露给了自己。
王家么?
杨崧松口后,云长一边照顾万香入座,一边继续如之前般,帮着云响剔蟹肉,时不时的给众人夹菜,表现很平常。
但谁又知他那张带着暖意的笑脸背后在琢磨着什么。
他王家到底是做了什么要杀张达?
张达的死于我云香楼是必然的联系,还是偶然的?
他王家为何要杀万香?
我云响楼在这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嘭~”突然船身开始剧烈的晃动,满座菜肴飞溅。
苏容立马从王卿手中抢过云响,护在自己身边,宋忧离也是赶紧站在云长身前。
“哗啦~”几声,刀光一闪,几名黑衣人斩破船身蹿入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