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云长走到台前,“承蒙各位厚爱,但今日香品所剩无多,若有意者,还劳烦在此登记,待几日后我云香楼补足货品时,一律八折优惠。”
虽是许多人没买到中意的香,但得到掌柜的许诺,也没扫了心情,不过,听云长所讲,云香楼似乎要关门几日,几日就几日吧,大家还是等得起,难不成,这铺子,还能不开了不成?
厅堂客人逐渐减少,云长也算松了口气,他正想出门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却走了过来。
“二爷好。”云长恭敬的唤道。
“不错不错,云长就是精神,比你那混账父亲强多了。”
“二爷说笑了,父亲胸有良才,云长比不过。”云长微笑着答道。
虽然对方身为宰相,也是自己的爷爷,但说父亲的不是,即使知道对方并无恶意,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满。
“抱好云响,我们该走了。”陈庸的声响从身后传来,云长回头一望,只见父亲带着春娘与云响一同过来。
“去哪?”云长不解的问道。
“你了你就知道了。”陈庸脸上笑容洋溢,心情似乎很不错。
“东西带好了么?”陈寿没了宰相的派头,此时在云长看来,正如家中长辈般,在嘱咐着父亲。
“准备好了,您放心吧。”陈庸答道。
“那行,走吧。”
说罢,陈寿带着满脸疑惑的云长,走向了街头的远方。
…
怀王府。
宋忧离坐在闺房里的梳妆台上,满脸的惆怅。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大早上,前脚刚踏出大门,便被怀王叫了回来,还给下了禁足。
自己寻思,最近没犯什么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让自己出门了呢?想着想着,腮帮子便鼓了起来。
这几日,云长埋头备赛,比赛当天也没怎么和他说话,本想着,比赛结束了,与云长外出游玩,奈何被关在了这里。
“也不知那呆子在干嘛?”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啦。”香芜冲了进来,神色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妙。
“这么了?”
“小姐,我见今日后厨忙前往后的,家中肯定要来贵客。”
“贵客?”宋忧离心中升起疑惑,有贵客与自己被关,需要打上等号么?
从以往来讲,是不需要的,但如果对方与自己有关呢?
“别不是给安排相亲。”香芜神秘兮兮的说道。
“瞎说什么。”宋忧离白了对方一眼,但又一细想,香芜所言,也并无不可能,若不是相亲之类的事情,又怎么会强制将自己留在家中。
对方是谁?云长?
说实话,宋忧离非常希望是这个答案,但仔细想想,又不太可能。
如果是云长来,他们云家肯定会先合计,那云长自是知道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云长若是知道,不可能不告诉自己。
再者,若是云家要来,宰相也应该先来打遍前站,可自己从未听闻最近宰相来过怀王府,难道是哪家公子哥?
“你…你去弄些热水来。”宋忧离突然说道。
“热水,现在要热水何用?”香芜不解的问道。
“去就是了,快点。”
在宋忧离的催促下,香芜不情不愿的离开。
待对方离开后,宋忧离偷偷观望四周,见没人,抬腿便跑。
宋忧离一路小跑,来到常常翻越而出的墙角,她抬头望了望,似乎围墙又被加高了些,但这难不倒自己。
只见她压低身子,用力一跳,便翻过围墙,还没来得及庆幸,那张原本写满了得意的脸,却充满了意外、开心、惊慌等神色。
意外与开心,是因为宋忧离翻过围墙后,发现云长一行正在下边走着,今日是他们来,没错。
至于惊慌,因为自己还在下落,没有躲避的空间,眼看就要撞上对方。
“嘭~”宋忧离摔在地上,这地…有些软,还透着让自己心中小鹿兴奋不已的香味。
“啊!”宋忧离怪叫一声,她看着垫在自己身下的云长赶紧爬起,捂着脸,望了望似笑非笑的陈寿、陈庸,一溜烟的跑回了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