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样子气急败坏,拿着水杯便砸了过去,但水杯越过王邵,落在了圣上脚下,而飞溅出的水,将圣上淋了一身。
若换做别人,这是对圣上不敬,是大罪,可他是谁,圣上的亲弟弟,怀王。
说是如此,圣上也是龙颜大怒,责罚了几句,便入内打算换身衣裳。
几人见状,也停止争吵,倒是怀王,似乎忌惮的走了进去。
“你干什么,出去!”皇帝骂道。
怀王也不走,他神色有些难堪,“你们都出去,快点!”将下人们统统撵走,自己从一旁拿过干净的衣裳,给皇帝递了过去。
“怎么了?”皇帝边换衣服边问。
“王邵,私自招兵买马,借着炼铁厂在练兵。”
“有多少!”皇帝大惊。
“王家炼铁厂,中共十二所,都是围绕着京城周边的城市,我怀疑,总共可能有六七万的人马。”
“六七万!”
京城中,御林卫加禁军一起不过两万多的人马,边关倒是有些朝堂直属的部队,但远水怎么救近火。
“他要反?”皇帝问。
“目前还不至于,以后不好说。”怀王苦笑。
“怎么说?”
“夺来之食,名不正言不顺,他若反,没有各个氏族支持,得到的,不过也就一个各自为王,战火纷飞的虹国,他不会这么做!”
“那现在,朕便杀了他。”
“哥哥,恐怕也不能,之前调查,他王家众人都走空了,王邵死了,还有其他性王的在,现在杀了他,只怕他们提前暴动。”
“依你之见?”
“明赏暗削,逐渐瓦解他的力量。”
皇帝点了点头,“行,衣服也换好了,咋们出去。”
待两人出来后,几人望着大殿上的皇帝,似乎是吵累了,不在出声,都等着他的发落。
皇帝见众人都没有要争辩的意思,他望了陈寿,思索了会。
“宰相劳苦功高,为虹国鞠躬尽瘁,朕,一直都记得,但晚年,做出私吞军备,陷害忠良之事,实在是难保晚节,朕念你劳苦功高,革去宰相一职,赏金千两,告老还乡,从此,断了君臣之情。”
陈寿一脸震惊,这…这是为何?
但一细想,之前自己也与圣上说过,年岁以高,想告老还乡之事,但目前这种情况?
罢了。
“谢圣上。”陈寿躬身作答。
“昌平王,朕恩赐的佳人死于你府,你难辞其咎,进京伴读之事,你也有失偏颇,朕削你船厂主管,今后,由朕指派之人与你共同一管,你可认否。”
“臣,领恩。”
一旁的王邵,嘴角隐约的出现一丝笑意。
“大尚书,这宰相也走了,苏岩也被朕罚了,不知为何,一想到朕与宰相即将离别,心中涌现出些许悲伤,尚书大人,你可有方啊。”
“啊?”王邵惊讶道,“臣…交出炼铁厂一成利润。”
“王邵!”皇帝大怒,“朕之悲伤,你竟与朕谈钱?”
不谈钱谈什么?谈地?王邵心中叹道。
看来,是要打炼铁厂的主意了。
“陛下,我王家,愿意交出两处铁场,交予朝中管理。”
“爱卿良才,知朕心中所痛。”皇帝面无表情的望着众人,“但此些东西,难平朕心中悲愤,朝中也不可一日无相,今日,朕便赐大尚书。”
“大尚书劳苦功高,深得朕心,朕封你为代宰相,命你交出炼铁四厂,在加利润一成,你可应否。”
“谢主隆恩。”王邵躬身作答,恩谢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