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感觉脸上热烫得很,嘴巴也象不听使唤那样,说话吞吞吐吐地说,
“月…,月事不…,不准,”
“把手伸出来,”
田静伸出肥嘟嘟的右手放在诊台枕上。
一只很秀气的手轻轻按在田静的脉搏上,大约把了一分钟左右,
“这种情况多久?”一边把脉一边问,
“有十几年了,”田静小心翼翼地颤抖说,
“十几年?”医生那张脸突然严骏起来,放下手中的笔,
“有一段时间好了,但最近一,两年熬夜熬得多,”
“按时吃药,多休息,不能熬夜,不能劳累,”医生一边开药单一边叮嘱着,
“嗯嗯,”
“一定要照叮嘱做,”
“知道,”田静刚把这句话说出去就开始有点后悔,因为下面还有可能熬夜呢,这可怎么办?还是暂时先这样吧。
“去拿药吧,半个月后来复诊,”医生那对象能看穿人的眼晴把田静看得体无完肤那样,
“嗯。”田静刚走出门口,就舒了一口气,唉,好险……。
……
“姐,医生说让妈回家住吧,”田静在去拿药时接到田妮的电话,
“好,我过几天再回去看,”田静一边把药装袋一边想,母亲住院也有几个月了,上次自己回去时,医生也没说什么,母亲还在昏迷中,这时医生这么说,那是啥意思呢?
几天后,田静回到了娘家,刚踏进门就见到母亲已醒了,一阵激动,大叫起来,
“妈,妈,”田静红着眼圈看着陈梅那双象在诉说的眼晴,田静一阵心疼,双手紧紧抓着陈梅的手,
“哑,哑,哑,”陈梅因为中风的原因,把她一边脑已梗塞了,本来是控制语言能力的,现在已经丧失,
“妈,能醒就好,咱慢慢来,”田静用手拍了拍陈梅的肩膀,
陈梅仰着头睁开着那双大眼睛看着田静,用一只手轻轻摸着她的脸,
“哑,哑,啦,”陈梅象似在向田静诉说什么,
“嗯嗯,”田静装出象听懂母亲在说什么,其实她一点都听不懂,但为了安慰母亲,只能不懂装懂了。
“姐,你不知道咱妈多利害,”田春从楼上走了下来,
“怎么回事?”田静一头雾水,
“妈,昨晚半夜时,用她那只会动的手,把胃管从鼻子里拉出来,早上起来护工大姐和我都给她吓了一跳,”田春随后摇了摇头,又接着说,
“她这一扯又去掉好几百了,我早上联系了护士来插胃管,”
田春转过头跟自己母亲说,
“妈,你好利害噢,你大女儿回来了,高兴吗?”
“哑,哑,哑,”陈梅又象在说是,是,是,的意思,
田静看着床上的母亲,自己泪流满面,虽然腿脚都瘦了好多,象似不会动一样,只有一只手会动和眼睛会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