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马长夏也缓缓拿出苦无,只是一柄普通的苦无,并没有太多异常。
——跟鞍马家族的忍者作战,一丁点的细节之处,断刃都会观察的很清楚。
“请!”
断刃出刀,速度并不快,但尽管如此,空气里仍旧响起一声响亮的破空声,淡蓝色的刀光袭向鞍马长夏的左臂。
鞍马长夏神情凝重,惊险挡下。
但旗木刀法的精髓就在于一式接着一式,别看只是这一刀,被挡下之后,这一刀看似砍向鞍马长夏左臂的到,已经顺势绕了半圈刺向上方,直奔鞍马长夏头颅而去。
鞍马长夏基本功很扎实,早早做出了防范,但断刃的出手速度在他之上,他想要应对的招数就已经有些慢了。
刀刃擦过他的脖子划过,割下一缕头发。
只是一瞬间的招式,其中的凶险却让人惊颤不已,一个疏忽便有可能决定生死。
鞍马长夏瞬间明白断刃是精通体术流的高手,他一个闪念之间,已经飞速退到了很远之外的位置,手指结印,释放忍术。
观战的所有下忍都是眉头微挑,眼中闪出凝重色光芒,各自想着断刃这一刀自己能不能接的下来。
就在思索之际,场中的两个人已经拼了数招忍术。
鞍马长夏释放的普通忍术根本锁定不了断刃的位置,在大范围忍术堪堪将断刃逼退之后,他已经底牌尽出。
断刃的脸色平静,断然开始了反击。
鞍马长夏使用的土流壁将他四周团团包围,活生生缩成了乌龟壳模样。
但这些土流壁的凝结程度并不算高。
断刃刚才并没有动用多少力量,他只是追求速度与刀法的快。
而现在他要加点力度了,白牙刀刃上的查克拉切向土层,土层在抵挡了片刻之后碎裂开来。
鞍马长夏心中寒意顿生,拼命往后飞跃,只不过比试场地就那么大块地方,他已经退了好几次了,当他的身体和墙壁接触猛地一震,他知道已经退无可退。
不仅如此,瞬间的一震一拍之力,还将他朝前方推了一点,他仿佛是自己朝断刃的刀口上撞过去。
鞍马长夏的眼睛不由得闭上。
只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一柄冰冷的刀瞬间击向他的左肋。
他强行睁开眼睛,用尽最后力气还击,却怎么也没了力气,苦无被磕飞,刀已经到了他身侧,眼看就将殒命。
他已经任命了,没想到断刃的刀只是和他身体一接触,便收了回去。
断刃也退到了场地中央位置。
看台上观看比赛的下忍通通倒吸了一口凉气,就体术而言,放与收是很讲究的基本功,一个厉害的强者可以将放做的精妙,却不一定能百分百收得回来。
断刃这一招,表示他的体术造诣相当之高。
一两声小小的讨论也在看台正面的上忍观众之间进行,同样是有关放与收的讨论,却多了一两声感慨,大名鼎鼎的旗木刀法,看起来后继有人了。
旗木刀法,其实就是体术的一种延伸。
鞍马长夏的大脑有些空白,他明白断刃刚才那一刀下来,就算不死也会重伤。
没有想到最后断刃留情了。
“我败了。”
他心悦诚服的对着断刃躬身行礼,“多谢断刃君刀下留情,我水平不够,这场单人战是我输了。”
“别急着下结论,也别急着谢我刀下留情,因为我的刀下从不留情,你这样说会降低我出刀的速度。”
场地中央,断刃冰冷地站着,丝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了鞍马长夏的话。
鞍马长夏很不解,同时又很委屈,被人羞辱的感觉并不好,他的脸色逐渐尴尬。
“我说过会给你多一次的机会。”
断刃却不管这些,只是用平静的目光看着鞍马长夏,认真地轻声问道:“战斗也没有解释,让我见识见识你们鞍马一族的幻术怎么样?如果你用幻术打败了我,还可以继续你的历练哦,你考虑一下,如果你需要时间调息,我可以给你时间。”
鞍马长夏心中陡然一震,他霍然转头,看向断刃。
总所周知幻术的释放比忍术需要多一点时间,大多时候也需要适当的布置,可一旦成型之后,威力也要比忍术强大一些。
大多数对战的忍者都会非常小心,避免对手的幻术,而断刃此时此刻,竟然要亲身尝试一下他们鞍马一族的幻术。
鞍马长夏的心脏骤然急剧的跳动起来,双手都开始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