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小时的飞行，她确实疲惫，躺下没多久，倒是睡了过去。
但这一觉，她睡得极其难受的。她做了个朦朦胧胧的梦，梦里梦到啥却看不清楚。
她好像看见一人满身是血地朝她走来，远远的，没有轮廓。快要看到他是，却突然冒出一阵阵迷雾，霎时间，什么也看不清，血人变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像，
“沐沐，救我……我好疼……”
“秦肖！”
这是秦肖的声音？莜沐心里顿慌，她拔腿想要奔过去，双腿却被灌了铅一般，动也动不了。
“不要……”
被噩梦吓醒的莜沐背心冒出许多汗来。她坐起来，看了看时间，已是午夜十二点。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有几个未接电话，其中有徐婧的，还有博西的，还有爸妈的，却唯独没有秦肖的。
先前的燥闷变成了担心，秦肖不可能这么久不联系她。
她再次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那边终于接起。
“喂……”
声音却是个陌生的女生。
“你是？”莜沐语气冷清，心脏的地方却突然热了起来，叮叮咚咚跳个不停。
“这是秦总的电话，秦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您有什么需要转达的话，我给您记下转述给秦总。”
女声在电话那边再度响起。
莜沐缄默。
那边也不急，安静地等她回话。
半晌，她问:“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