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顾执玉回来之后,萧景仁看他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同情。
江云姝要学御蛊之术,这初学嘛,保不齐哪天就拿顾执玉练手了。
顾执玉一进门,萧景仁便盯着他的脸看,看得顾执玉都有些不自在,有些嫌恶地瞥了他一眼:“老看我做什么,我这一心都在王妃身上,可没有断袖之癖。”
萧景仁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顾执玉,别人不知道,可江云姝是清楚的。
此时顾执玉说起这个,她有些尴尬地咳了咳:“别贫了,用饭吧。”
顾执玉将披风递给叶广,三步作两步往江云姝身旁一坐,也没管仿瓷萧景仁为何眼含同情地看他,只对江云姝提起今日朝堂上的事。
萧景仁也跟着坐过去,待几人入座,江静姝才拉着曲昭昭、江怀珏几人一起入座。
顾执玉在那谈着英国公郑翰有多憋屈,还得嘲讽两句郑家,最后还得再来一句“你们是不知道,看他那紫得跟茄子一般的脸,是有多舒服。”当结尾。
江云姝在一旁安安静静扒着饭,也没奉承他,只顾着泼冷水:“赢一次有什么用,以朝堂现在的形势,还不是郑家势大。”
“王妃说得是。”江云姝不奉承顾执玉,可顾执玉唯王妃马首是瞻,王妃说什么都是对的,说什么他听什么。
当然,和离不行。
一旁的萧景仁看得一脸鄙夷,心中想着自己日后娶媳妇一定要娶贤惠温柔的,否则怕是跟顾执玉一样夫纲不振。
如此想着,萧景仁转头看了曲昭昭一眼,成功被对方瞪了一眼后,便回过头,不再看她。
自从在梅林谎称曲昭昭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时,曲昭昭就一直瞪她,怕不是又把他当登徒子了。
“对了,方才下朝的时候我听说一件事。”顾执玉忽然开了口,神色有些凝重。
江云姝闻言,放下手中碗筷,抬眼看去:“怎么了?”
“定国公府大姑娘死了。”顾执玉这话一说出来,在场众人都愣了愣。
定国公府大姑娘华未央,长安第一才女。
江云姝记得,华未央与她一般年岁,今年方才及笄,原本满长安都觉得华未央才会是未来的燕王妃。可不知为什么,太后却亲自指了江云姝嫁入燕王府。但华未央并未因为没有成为燕王妃而被大家嘲笑,现在满长安都在关心这位色甲天下的第一才女到底会被谁娶回家。
可如今,华未央却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江云姝难掩惊讶,连忙追问。
顾执玉神色凝重,却没直接说,而是问:“你们今天,是不是去了城外的梅林?”
“对,怎么了?”江云姝点点头,随后便想到今日那死者,瞪眼看向顾执玉:“莫非,今日梅林里死的,就是定国公府大姑娘?”
顾执玉点头,沉吟片刻,方才说:“今日,定国公府与英国公府,怕是结仇了。”
曲昭昭不认识华未央,一旁的江静姝细细为她解释了一番,她才恍然大悟:“我说她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把金蚕蛊下在人家身上,感情这是嫉妒人家,还想夺了人家气运。”
“夺人家气运?这话怎么说?”顾执玉闻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