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渊看束合这种难缠的架势,心里不知叹了多少回气,他拉着束合冰冷的手,二话不说把她整个人往门外推,多一句话都不肯再跟她说。束合挣扎着不想出去,但还是拗不过王锦渊。就这样,一步两步,直到被推到门外。王锦渊看了眼束和的另一只手,直接把房卡从她那拿走,语气冷淡地警告说:“告诉酒店,谁再敢进我房间,我就把他们告到倾家荡产!”
门“啪”得关上了,带出的风像是带着嘲笑,甩在了束合脸上。束合拍着门,带着哭腔轻声喊着,“王锦渊,你开门!开门……好不好?王锦渊!你不要再丢下我了!可不可以?”一声一声,一字一句。
过了许久,拍门声停了,门外也没再传来束合的声音,王锦渊从猫眼里看出去,没看见人影,等到再把门打开,只见束合晕倒在他门口。
王锦渊赶忙把束合抱进房里,发现这个女孩比之前又轻了一些。“束合,束合!”他唤着束合的名字,生怕束合的身体又出了怎样的意外,如果是这样,他真的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好在躺回床上的束合好似恢复了一点意识,但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不太舒服的心口。
“是又心脏不舒服了吗?我叫小钟去你房里拿药。”王锦渊关切的语气有些藏不住了。
束合摇头,自己好像是倦了,她不知自己怎的就睁不开眼了,渐渐地,睡着了。
王锦渊看着束合,性子倔强但身体又虚弱的样子,心中的懊恼和气愤交织在一起,软的硬的都来
过了,怎么什么法子都没用,这个女人快让他束手无策了。他坐在床边,手抓紧了自己的头发,无声地叹息。
第二天再睁眼,束合在王锦渊的房里醒来,床头边放了一杯水,杯底夹了一张纸,上面写道:“束合,我走了。我希望你能幸福,即使这个幸福不是我给的。我的人生也许无法再加进另外一个人了,今后的日子,希望彼此安好。保重。”
束合看完,慌忙摸索着拿出手机打给王锦渊,关机,再打给钟宇,无法接通。这样的不辞而别,她早该猜到了。
那个沉稳绅士又风度翩翩的男人,昨夜就像是个惊弓之鸟囚禁在自己打造的精神牢笼里,过往的那些都变成了他的桎梏。
这次,束合没有流泪,只是懂了,那个句号,终究还是牢牢地画下了最后一笔。那天她在房里坐了很久很久,呆呆地想着,想多了胸口便闷得难受,心口是被人揪着的疼,手指尖慢慢变得麻木的感觉。最后,束合只能蜷缩在床上,她侧卧着,无声地抱着一个枕头。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预示着新的篇章即将开启,所有的过往是时候封存起来了。
陈菲琳今天红光满面,心情看上去好得很。她一见到束合,便一手勾着束合的手臂,喜笑颜开的。
“看你这模样,昨天跟郑星云进展得不错?”
“哪有哪有!”陈菲琳没来由的害羞。
“没有你脸红什么?”
陈菲琳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吗?”
“假的。”束合回了一声,便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啊?束姐~~~”陈菲琳发现束合是骗她的,有些恼又有些羞地重新追上束合的脚步。
回程的途中,束合在看付可岐之前发给她的另一个客户的品牌意识投资衰退图表,其实根本也没看进去,她的脑袋空空,仿佛思考不了太多的事情。这时,陈菲琳告诉束合她约了roger的老婆蔡冰漓,为了瑞可丽的这个案子。
“想好怎么谈了吗?”束合拿着笔在一张白纸上不停画着无规律的圆圈,她终究是有些不放心的,但表面上自己必须给陈菲琳百分百的支持和信任。
“我和付可岐整理了一些数据,拟定了一个新的绩效评估方法,至于还有一些多余的人员配置,我想我们要进驻瑞可丽待一段时间,才能最终弄清楚。”
“这都是正常流程。你会的,roger他们也会。”束合没有抬头,依旧画着圆圈。
陈菲琳心里想着,是不是束合对于她的方案不满意。
“这些和项目对接的经理沟通就可以了,你都说了,你要找的是蔡冰漓,你想说什么,其实你里的答案比我清楚……”束合没再说下去。
陈菲琳没有出声。
“你想在roger这件事上有个句号,不是坏事。我打听过蔡冰漓,她和roger的确貌合神离了很久。”
“我懂了。”束合的话仿佛是点醒了陈菲琳,让她之前犹犹豫豫做不了决定的事情,有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