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是什么意思?”
“他从我家搬走了。”
“为什么?”束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付可岐不停地在杯子里搅动着手里的勺子,束合望了眼杯里,只是白水。“我妈来了。”
“你妈不知道?”
“乡下村妇,能知道什么……”付可岐背过身去,看不出他的表情。
束合想起付可岐的事,当年他是老家村里唯一一个考进城里大学的孩子,另外他还是他们省里的理科状元。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村人,唯一的这个儿子是他们老两口的所有骄傲。
“我妈本没发现什么,就以为是个住一起的好朋友,可是我忘了,家里床头放着我和钟宇的电子影集,结果……被她看见了。钟宇那天回来我还在公司加班,我妈拿着电子相框哭着问他咱俩是什么关系,钟宇答不上。我妈什么也没说,当晚买了火车票就走了。晚上再等我回家,钟宇也收拾行李了……我,我谁都没留住。”
“钟宇说什么了?”
付可岐摇了摇头,“我找不见他了。”
“他总要来公司吧,你俩再好好谈谈?”
&nbe辞职了,上周就递了报告。”
束合后知后觉,竟不知这个事。“辞职了也有一个月的交接期吧?”
“直属领导批了,交不交接都无所谓了。”
王锦渊批了?钟宇跟了他那么久,就让他这样走了?难道就因为那天钟宇把事情告诉了自己,王锦渊就要赶他走?
“束姐,可岐哥,开会了!”陈菲琳在公司里找了一圈,最终在茶水间找到他们两人。“今天董事长也会出席会议。”
束合这才想起来mason要来开会,她自己这里事情太多,根本没在意这事。她拍拍付可岐,“走吧,先把手上
的事情忙完再说。”然后她带着陈菲莉往会议室走去。
成年人的世界不光只有爱情,终有一天我们长大了会发现,我们连失恋,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时光推着我们赶路,生活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解决,根本没有时间可以哭。
来不及问蔡冰漓的情况了,束合现在一心只想把面前的这个会议熬过去。果不其然,会议进行到之后,所有的矛头又开始指向了自己。mason板着脸,当着全公司的人开始指责束合的部门抢了别的部门的生意。
束合低着头不吭声,在电脑上的工作群里@陈菲琳,“搞定蔡冰漓了?”
“是的,束姐。”
&nbs!”
mason看束合不响,拿起身旁自己的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板,“束经理,你到底作何解释?”
一旁的简姝嫚看mason动了气,赶紧提醒道:“董事长,当心身体!”
束合没戴眼镜,mason在会议室前方的那张脸,她根本看不清晰,但是即使是模糊的样子,也挡不住mason气势汹汹的架势。
“就连你部门自己的人都看不下去了,跑来我这里说。”mason补了一句。
“我部门的人?”
“童尧和徐辰。”简姝嫚在旁边搭着腔。
束合瞄了一眼那两个连体婴,两人都得意洋洋地靠在椅子后背上,就等着束合能当众出丑。“上周那个国产重机的客户,不是也让童尧和徐辰拱手送给二部了吗?”
她想起之前那个解决库存问题的咨询,也是怪自己没上心,打发连体婴去跟进,结果跟着跟着就变成了二部的项目。
&nbs &nbsake &nbs personal, all is bsineer背靠大山好乘凉,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好像是在给自己开脱。
“bsiness is personal!”束合瞪了一眼roger。
&nber眼看自己镇不住束合,话风一转又对着mason说,“董事长,瑞可丽跟我是什么关系不用我明说,这次的项目就是为了打开瑞可丽这个市场的大门,我好不容易通了关系,凭什么平白无故让给别的部门?”
“通关系?你是说每天晚上在床上跟你老婆多说两句吗?”付可岐小声在底下嘀咕。
“生意再怎么说也是在ge手上,你抢了我的国产重机,我把你的瑞可丽拿过来,大家彼此彼此,有什么好吵的呢?”束合摆明了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没必要狗咬狗。
“话不是这么说……”roger不服气,继续想争辩。
“董事长,你可以看下我们跟瑞可丽拟好的合作合同。”陈菲琳抢先插了话,起身将一沓子合同文件交到了mason手上。
mason翻了几页,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陈菲琳,“这么快已经要签约了?”
陈菲琳点点头。
mason仔细地看了几分钟后,最终他合上文件,没再深究,“条款对我们都很有利,看来蔡冰漓是放了心把项目交给你们了……既然她都点头了,那你们就继续跟进吧。”
&nber难以置信地盯着陈菲琳,哑口无言。看起来是没想到自己之前养的小金丝雀怎就变成了秃鹫,上来就咬了自己那么大一块肉。
“大家都知道roger和蔡冰漓的关系,既然蔡董自己都能心甘情愿地将项目交给我们,我想董事长也不用费心了。客户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作为服务的一方,就应该接受客户的决定,不是吗?”束合笑了笑,又递了个眼神给roger。余光瞄见连体婴两人,不屑地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