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合看王知节不作声,追问了一句。“你要干嘛?”
“没什么。”
束合翻了个白眼,“别吞吞吐吐,都这时候了,卖什么关子。”
王知节欲言又止,跑去酒柜那又倒了一杯威士忌,“你喝吗?”
束合没说话,但同时又把手伸了出去。
酒有些烈,束合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她一向不喜欢酒的味道,所有酒的醇香、顺滑,她从来无法感受到。
喝酒,有时候只是为了麻醉自己清醒的意识,贪图这一时的混沌。
王知节看着束合喝了酒,坐在了她的对面。
“路洋这个名字,其实对我来说并不熟悉,但是Marcus的话,记忆里倒是有些印象。后来我回忆了一下,我们好想之前的确是见过,应该是在哥哥和Bella的婚前派对上,我们打过一次招呼。”
“这不稀奇,锦渊和路洋之前因为房产交易,先前就认识了。”
“是吧……但是,他让我对他更加好奇了。”
“就因为我的原因?”
“也是吧,我找人,查了他……”
束合眼神一闪,心想他们这些人,怎么就那么喜欢背地里调查别人。
“我除了他的背景、工作之外,他的私生活,一点也打听不到。这,就让我很好奇了,路洋,很神秘吗?”王知节倾了倾自己的身子,眼睛直直地盯着束合。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那么复杂,爱搞神秘?有些人,也是可以很简单的。”
束合不愿再和王知节讨论路洋的问题,一仰头,把杯里的那口酒都喝完了。酒杯里的冰块在杯里转过了那么一小下,和这水晶酒杯甚是相衬,晶莹透亮,但透着寒气。
她起身要走,毕竟现下王锦渊才是自己的头号问题。
“我找人通了关系,但是开庭前,哥哥那里怕是没办法再见面了。”王知节对束合说道。他直接去了酒柜拿了一整瓶的酒,倒满了杯子往里灌。“在这,还要待一个多月,你要回川草,便回去吧,我不留你。”
“我不。”
“那随你。”
等待总是磨人的,就像是高考的成绩单,留学的申请书,身体的检验报告,这个关系到自己命运的答案,在等待的过程中,便变得更加折磨。
每一个夜晚,束合都辗转反侧,什么是安稳入睡,仿佛她已经不再知道了。钟宇会定时带来律师的消息,有时好,有时坏。似乎就是把人绑在了跳楼机上,忽上忽下,失落像是猝不及防的失重感,彻底地把束合的心荡到了谷底。
这一个多月以来,束合茶饭不思,变得人形消瘦,那张脸,都快脱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