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可真奇怪啊!”
就着啤酒,陆川一边对这个新世界翻来覆去地了解着,一边刷新着自己的三观。
半个小时后。
睡意突然袭来,这家伙抱着易拉罐,索性倒在了沙发上。
梦里。
陆川梦见自己,站在格莱美的舞台上,唱了一首《最炫民族风》。
“Oh,No!Boom shit!”
“It’s funning?ah?”
“What’s this?en?”
“OH,Fun——k!”
“……”
台下。
那些可爱的观众们,招呼了无数的臭鸡蛋,烂菜叶和卫生纸。
可陆川却笑得很开心。
也很灿烂……
……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甚是潇洒。
签名,合影,唱歌,已经成了陆川无法忽略的日常生活。
有了粉丝们的帮衬,音像店的生意,自然也是越来越好。
滞留的存货,下去了一大半,以至于让陆川产生了卖音像也能发家致富的错觉?
日复一日。
慕名而来的粉丝前仆后继,成群结队。
不是送花,就是送礼物。
一来二去,去余香花店买花的人,竟然也多了不少。
余姐的心里,一开始还很纳闷:这不年不节的,哪来这么多买花的丫头片子?
后来,她才知道。
原来这些花,都是陆川的“粉丝”买的。
这天晚上。
月光如水。
天气还是很烦闷。
烦闷这个词,之前好像用过一遍了,但这并不碍事。
陆雨欣没在家,去妈妈那儿练琴了。
然后,被董雪暂扣了一晚。
这段日子音像店,赚了些钱,也没了孩子烦。
所以陆川就自作主张,请余姐吃了个饭。
俩人没去馆子,就在自家店里。
菜。
中规中矩。
一盘花生米。
一盘瓜片炒鸡蛋。
还有一大盆的清蒸海货和二斤卤鸭舌。
闷热了一整天。
夜里总算凉爽了许多。
饭桌上,两人面对面地坐着。
吹着11度的老雪花。
难得清闲,不亦乐乎。
白炽灯清淡的光线下,女人素颜出镜。
冷不丁一瞧,陆川总觉得余姐,有点前世女演员刘孜的影子。
她散扎着马尾,脸庞发丝两道,随性调皮。
嘴角带笑,似有若无。
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脸蛋红红的。
眼角的那颗美人痣,好像也显眼了许多。
浑身上下深藏了许久的老女人韵味。
终于被酒精逼了出来。
其中深意,需要细嚼慢咽一番,才能有所体会。
余姐的衣品很好。
就算从不特意打扮,也能驾轻就熟地在许多搭配中,找到自己的风格。
灯光下。
她的港味花色大衬衫,松松垮垮,下摆系在腰上,阻拦着高腰牛仔对上半身的侵略。
领子上的扣子,分开在奇崛惊艳的锁骨处。
隐约可以看到里面,那件大红色的紧身运动背心,线条一如难解的二次函数。
无法形容。
不可言喻。
让人渴望又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