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瑟忽的就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
自己的命都是这个男人捡回来的,他不光没有嫌弃她,还给了她一个安身处。
她有什么可对他藏着掖着的?
“一千年。”千瑟对着夜冰的背影轻声开口,“我跟了他整整一千年。”
简短几个字,已经道明了她全部的感情。
夜冰久久没有转身。
他虽没有与人有过那么长久的感情,可他不傻。
一千年是什么概念?
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好最纯真最烂漫的光阴。
对一个凡人来说,已经是好几辈子了。
“对不起。”夜冰干巴巴开口,转身看向千瑟的神情透着一丝愧意。
不管出于何种心情,他都不该让她自揭伤疤。
千瑟却没有太多情绪起伏,她含泪的眼眸挤出一丝笑意:“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理应知晓一切。”
夜冰不听到千瑟的回应还好,此刻听她说这些,感觉无比生疏。
“我希望……你能把我当生死与共的患难朋友看待,别总把救命一事挂嘴上,我救你是本分,照顾你也是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
千瑟闪了闪眼眸,她不是没有明白夜冰最后一句话中的深意。
自己在床上昏迷了七天七夜,夜冰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她和夜冰早已有了肌肤之亲。
在常人看来,一个男人碰过女人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便要对那个女人负责。
尽管他只是在给自己治疗,可他对自己也有行医者之外的照顾。
“夜冰公子,我希望在你眼里,我只是个病人,而非女人。”她不想让某些暧昧不清的东西横隔在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