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炎被她那哀恸绝望而又充满恨意的眼给震慑,饶是驰骋沙场的他,也心悸。
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慕容炎……我,杀了你!”
一滩血泊里,那脆弱残缺的身影缓缓艰难开口,声音因为痛苦而扭曲至极,但这微弱的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掷地有声。
一直隐忍的孟知君,她不顾浑身的伤,从地上爬起来,手持发簪狠狠地刺入慕容炎的胸膛里!
她身躯不稳,但握着发簪的手却精准的刺入他的身体,她还嫌不够,被剧烈痛苦所折磨的手臂硬是深深地使用力气,将那枚发簪重重地刺入他的肉里!
发簪是银簪,尖锐的一头挑破他的皮肉,伴随着她力道的加重,一点点的没入。
最后,只剩下顶部裸露在外。
“为什么——为什么啊!慕容炎……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想要我死可以啊,你要我生,我就生,你要我死,我就死,可孩子是你的啊,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为什么啊!我的孩子没有了,你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
血泪夺眶而出,她绝望的对着他嘶吼,声音喑哑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悲切和苍凉。
为什么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她的孩子没有了。
她已经崩溃,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喉咙一阵发干发涩。
慕容炎不顾胸口的刺痛,暴怒的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孟知君去看他,他的字句极其缓慢,如同淬冰:“孩子?呵呵,这是本官的孩子吗?这不过是你和段玄棠的孽种!”
孟知君眼里流出压抑不住的绝望和惊骇,满脸的泪痕。
“你不肯相信我……从来就不愿!”
“你不配!你从头到尾就不配!”
慕容炎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