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姐姐,还是先替妙姐姐请个大夫要紧。”宋以歌小声提醒道,“今儿这是花宴,外头还有各府的女眷了。”
言下之意,便是提醒唐衫收敛一些。
唐衫也知今儿自己言行有些过激了,她朝宋以歌看了眼,拂袖就绕过屏风走到了内室去。
唐莹身后的姑娘,赶忙上前将唐莹给扶了起来,劝道:“我们先走吧,估摸你二姐这次病的真的很严重了,要不然也不会惹你长姐发这么一通脾气。”
唐莹不甘的往屏风后瞧了眼,她深吸一口气,同凌月和宋以歌福身之后,便带着一群人又哗啦啦的离去。
瞧着一行人离了院子后,凌月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了身边的宋以歌:“今儿这场戏,你可瞧明白了些?”
“大概这事之所以会发生,同唐莹少不了关系吧。”宋以歌弯着眼睛一笑,步履轻松的上前,将门给关上,“去看看妙姐姐如何吧。”
两人进了内室后,唐衫正颓然的坐在床沿边上:“都打发走了?”
“走了,妙姐姐如何了?”宋以歌站在床边上看着已经陷入昏睡中的唐妙关切道。
凌月拉住了宋以歌的手:“没事,就是那香闻多了,陷入昏厥罢了,等着药性散了,也就醒了。”
“凌月说的不错,等着药性散了就好。”唐衫叹气,“这次的事我一定会查过水落石出的,肯定和唐莹那个小蹄子脱不了关系。”
“这儿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守在这儿,你们先回去吧,若是唐莹再出什么幺蛾子,你们也可以帮我瞧着点。”
宋以歌颔首:“嗯,那唐姐姐你自个在这儿也要小心些。”
“好。”
如今午时已经过了,九曲桥那更加热闹。
宋以歌同凌月站在一处说着小话,唐莹正同她的那一帮子手帕交坐在凉亭中,不知在说什么,整个人神色恍惚的厉害。
凌月捏了捏宋以歌的手,将她的神志给唤了回来:“你身子骨不好,不易这般在日头下暴晒,一会儿我陪你去厢房休息会儿。”
宋以歌摇头说:“没事。”
“我这些日子时常在府中遇见许生,我也过问下你的情况,他说你最近劳心费神的,对你养病不太好,如今你府中也没什么人,你大可偷偷懒,凡事别硬抗,宋表哥虽说身子骨也不太好,他毕竟是你府中唯一的男丁,有些东西,你大可交给他做做。”凌月拉着她,同她去了一处树荫下。
凌月低声劝解中,语气中却满满的都是无奈,“对了,姨父可曾传信回来。”
“嗯,一月报了一次平安回来的,他说快打完了,最迟会赶在十月回来。”
“十月,宋表哥的大婚都过了。”凌月道,“他怎么就放心,留一门孤弱在府。”
“爹爹是将军,常年镇守疆土,我都习以为常了。”宋以歌倒不觉得有什么,原先她作为林璎珞的时候,她爹爹也经常在外征战,有时候三五年都不回家。
而今淮阳候能一年回来一两次,她已经是非常满足了。
凌月叹气:“算了,你不在意就好,只是你自己身子和婚事,也要上一些心才是,等着明年,你可也就及笄了。”
“婚姻大事,哪能由己身。”宋以歌倒是不怎么在乎,“再言,姻缘天定,大姐姐还是别操心了。”
凌月笑着摸了摸她的脸:“你还真是……不像个小姑娘。”
宋以歌还在笑着,可心中却是一咯噔,顿时就警戒起来:“大姐姐,也不像。”
“是啊!”凌月毫不避讳的点头,笑得前俯后仰,“所以我俩才会一见如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