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衫似乎也被吓傻了,不敢再动分毫,老老实实的同他紧紧地挨在一起,他呼吸的热气,便在自己的头顶上转悠。
女体上的香气丝丝缕缕的缠绕着飘进了他的鼻尖,庄宴眸子一黯,他身子微不可见的玩下去,将下颌抵在了她的发顶,而手带着灼热的温度,搁在了她纤细的腰上。唐衫被吓了一跳,赶紧想要将人给推开,可是已经得手的庄宴又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
或许只有上苍知道,他想要这般做已经很久了。
许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又许是她执鞭与他相向的时候。
在过往的十六载中,他每日所梦,无一不是她。
而他生平所愿,也不过是能有一次光明正大的将她揽入怀中的机会。
“庄宴!”唐衫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有几分羞恼,她开口连名带姓的喊着他,可听在他耳中,却同撒娇无意。
庄宴闭着眼,用下颌蹭了蹭她的发顶:“唐衫,这便是我的答案,你可明了?”
“这算什么答案?”唐衫呢喃道。
庄宴这次倒是没有在含糊:“我若是想娶你……”
不等庄宴说完,唐衫立马伸手将他一推:“你疯了!”
庄宴也是有意放手,他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苦笑道:“是啊,我疯了,唐衫我很早之前就疯了。”
“以前我只能看着你痴缠着秦王,哪怕我是璎珞的师兄,也不愿和你为敌,后面秦王去了,我以为我的机会到了,可你为什么……又同其他人订了亲?”
他语气很慢,明明话中没什么起伏,可听在人耳力却觉得莫名的悲怆。
庄宴又道,“要不然,你当我这个禁军很闲吗?竟然有空三天两头的就往你身边跑,还能和颜悦色的应付你的妹妹,若非因为你,怎么会如此。”说完,又隔上了一会儿,“唐衫,我不放心你啊。”
唐衫俏丽的小脸一白,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她对上他那双充满了凄楚的眼,噎了半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她才气的背转了身:“庄宴,你走吧,从今以后,你我形同陌路。”
“我不需要你的喜欢,我妹妹更不需要你的怜悯和施舍。”
“若是你真的为了我好,那便请你离我离得远远的,这里唐衫拜谢庄公子大恩。”
庄宴摇着头,往后退了几步:“唐衫,我不求能娶你,我只想陪在你身边,看着你便足矣。”
唐衫却拒绝的十分爽利:“我不需要,庄宴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喜欢你,却还要将你绑在我的身边,你走吧,我今儿会当没有瞧见你的。”
还未听她们说完,宋以歌便感觉自己身子一轻,扭头就发现沈州那小子竟然扯着自己的后领子,将她给带走了。
两人行了一段距离后,沈州这才满意的松开:“宋七姑娘,你可知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宋以歌理着衣裳,虽然说不上气急败坏,但也绝对算不上气定神闲:“小殿下,难不成你刚才眼瞎了吗?”
“牙尖嘴利。”沈州伸了一个懒腰,“时彦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不过,若非有你,本殿下还真听不见庄宴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说来本殿下还得好好地感谢你一番了。”
宋以歌抿了抿嘴:“真傻。”
沈州就跟在她身边,自然也将她的话给听了进去,他低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小丫头,你说谁了?”
“反正说的不是你。”宋以歌稍稍离了他几步远。
不管如何说,身旁这位算是她的小叔子,两人之间保持好距离,是非常重要的事。
沈州依旧负手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边:“你说,唐衫最后会同庄宴在一起吗?若是他们不能在一起,那还蛮可怜的。”
“不会。”宋以歌斩钉截铁的下了定论,“唐姐姐是个非常理智的人,她如今已经和严家有了婚约,除非是严家先退婚,或是严家做出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来,要不然唐姐姐是绝对不会退亲同庄大人在一起的,就算我们再退一万步来说,庄大人是妙姐姐先看上的,唐姐姐断然不会同自个的亲妹抢男人。”
前方,便是垂花门了,嬉戏打闹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宋以歌往前走了一步,对着沈州福身:“殿下,前面便是内院,您不太适合过去,以歌便先告辞了。”
沈州颔首,目送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