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眼睛微微眯起来:“当然是过来安慰安慰你,顺便也瞧瞧你,以歌,你还是没想起来吗?”
宋以歌不自在的将身子往后挪腾了下:“那些事,既然忘记了又哪里是这么容易想起来的,再言,想不想得起来,有这么重要吗?”
“我还是我,并不会因为记忆的缺失而就不存在,或者说,将我全盘否定。”
阿生将身子弯了下来,只差没同她两额相抵,他笑了下:“以歌,我有没有同你说过,你与从前相比,变了很多。”
宋以歌依旧是警惕着,不过面色却淡淡道:“人嘛,总是会变得,你还未说,你半夜闯我闺房,又想做什么?”
“什么叫又?说得好像我整日居心不良,就想闯你闺房似的。”阿生屈指,在宋以歌光洁的额上一弹,见着她身子又往后缩了缩,这才有些意兴阑珊的收了手,规规矩矩的寻了个凳子坐下。
他说:“我来安慰安慰你。”
宋以歌心头跳得厉害,也瘆得慌:“我好端端的,有什么可需要安慰的?”
阿生笑着,有几分想要将她的小心思给戳穿,可是当话到了嘴边,他又不自觉的咽了下去,只换成了一句:“既然你觉得没什么好安慰的,那我也就不耽搁你休息的时辰了,毕竟明日,你可有得忙。”
说完,阿生当真站起来从敞开的窗扇口翻了出去,如来时般,隐没在了黑夜之中。
夜色苍茫,他身影如完美契合其中。
宋以歌身子微微直立起,撑在窗框上,看了过去。
不知为何,这人给她的感觉,特别像她身边的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