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歌福身,学着傅宴山客气疏离的语气,冷淡道:“傅公子,请。”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她们之间的官司,宋老夫人也看得明了。
当即心中便起了几分心思,也不知现在是否应该将宋横波从家庙上接下来,同傅宴山好好相处几日,可若是单独将两人拎在一块,身边没人帮衬着,宋老夫人也不算是很放心。
毕竟是自个的孙女,有几斤几两重,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她目光在傅宴山黑色的衣袍上流连了一圈,这才道:“听说子瑕昨儿便回来了?”
“是,因为有事缠身,未能及时过来给老夫人请安,还请老夫人恕罪。”傅宴山虽说是说着告罪的话,可神色也不见有几分谦卑。
“无妨,公务要紧。”宋老夫人只要不对着宋以歌,还是很深明大义的。
傅宴山的嘴角抿着,不说话的时候瞧上去有几分高不可攀的冷峻,等着宋老夫人说完,他又道:“今儿一早,也是子瑕将七表妹叫过去,有些帐子,需要七表妹过目,没想到竟然耽搁了七表妹过来请安的时辰。”
宋老夫人一听,便笑着摆手:“也不算什么大事,日后若是有事,你们遣人过来说一声便是,不过你有什么账本需要让歌儿在清早过去瞧得?”
傅宴山用余光瞧了宋以歌一眼,见着她没有出声,便道:“是侯爷生前留下的一些产业。”
“侯爷?生前?”宋老夫人大惊,手中的佛珠不知何时被她从中折断,只留下一些零碎的珠子握在手中。
庭院内,风疏雨骤。
不知何时,原先的艳阳天早已消散不见。
此时,屋内更是静的恍若一根针掉了都听得见。
别说宋老夫人被这消息给惊得回不了神,就连宋以墨和凌晴两人也是呆若木鸡,不知身在何处。
傅宴山却恍然不觉自个到底说了个什么消息,他眉眼淡淡的又上前一步,当在了宋以歌的面前:“对,七表妹和表兄都是侯爷的嫡子嫡女,而表兄并不会看账本,是以子瑕也就只有请七表妹过去瞧瞧了。”
“毕竟这些都是侯爷留给表兄和七表妹的,子瑕不过是一介外人,实在是不宜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