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泽没忍住的问,“奶奶,上书古卷不在,您要如何选出家主?而且——”
他看了眼水瞳泽,家主之位本就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可是今日这种日子,老太君却把他给叫来了,难道说老太君有意要选择他?
一想到这种可能,水雾泽心里就不安,家主之位必须是他的才对。
“没有上书古卷,难不成一直要水府家主悬空?我现在还活着,若哪一天我突然死了,水府要如何你可曾想过?若给你们共同管理,只怕这个水府不到一年,就会四分五裂!”
老太君这一席话说的全场哑口无言,尤其是水雾泽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很是尴尬。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主动开口,众人心思诡异,都想伺机而动。
而老太君则像是怒气攻心,有些气不顺,由着青禾的查看后,吃了药,为她顺着气。
木景烛看她好一些后,才说,“既然太君今日是为了选择家主一事召集大家,只是这事与木某人无关,不知是否先行离开。”
他提出要走,自然有他的意思,曲幽荧可是随时随地都做好撤退的准备的。
但老太君摇了摇头,说,“不,你们留下,做个见证。”
“奶奶。”水雾泽沉住气了一会儿,像是又泄了气一样,憋不住的说,“选家主一事之大,怎能随便让旁人做个见证?更何况他们并不是什么重要之人,就算要见证,也要让王爷来吧?”
他本想说姬王,可觉得不妥,所以才改口只说王爷,是两个都包涵在内。
老太君本要发火,但水麟泽却抢先一步说,“奶奶,孙儿觉得三哥说的有理,毕竟此次水府贺寿,两位王爷都在,且选家主一事,事关重大,由王爷再此做个见证,也是必要的。”
老太君听了,似乎也觉得在理,毕竟王爷在府上,有些事,还是需要通知一下的。
所以当下就派人去请。
曲幽荧就觉得奇怪了,刚才水麟泽还告诉她,宜王走了呢,那现在去请,请来的也就只有姜潋一人。
可是老太君那神情,明显是不知道宜王走的事呀!难道说这事还没有被公开?而是水麟泽私下知道的消息?
在等待的时候里,曲幽荧借着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拍了拍木景烛的手,在他后背写了几个字,告诉他宜王已经离开了。
才写完,木景烛还未给她任何反应,去请王爷的人就带着王爷来了此处。
当先进门的是姜潋,他一身锦衣玉服,头戴玉冠,风度翩翩,一看就是这几日过的不错,脸都圆润了不少。
见他笑嘻嘻的望向这边,曲幽荧直接给了一记白眼,然后眼睛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其实也就是一个下意识的的动作而已。
但没想到,她看到宜王也踏步而来,一身青袍,看着虽然帅气,但那与生俱来的威压和不近人情,还是十分的明显的。
曲幽荧见到他,很明显的一震,下意识的去看对面的水麟泽。
而水麟泽则是借着放下茶杯的动作,做了一个手势,是说他也不清楚。
曲幽荧撇撇嘴,表示不信,但宜王确确实实的出现在这里,又是假不了的事。
那到底是水麟泽消息有误,还是宜王走了又回来了?
就在各种猜想之际,曲幽荧的手背忽然一暖,然后被握住。
她回头一看,是木景烛。
他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传递的信息已经很明白了。
见机行事,莫要乱了手脚。
曲幽荧微微一笑,纷乱的心思也在那一刻,重新变得安宁。
她规规矩矩的坐好,看着面前的两位大人物,开始看好戏。
老太君见两人来了,先是寒暄了一下,然后才进入正题。
因为是选家主,所以必须要有上书古卷,因此在姬王问到的时候,老太君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曲幽荧认得,正是她从那具腐烂的女尸的肚子里取出来的,那把玉制的钥匙。
据说是打开放有上书古卷密道的其中一把钥匙。
“既然大家今日都在,那么老身就带着大家以及两位王爷去看一看,这上书古卷。”
此言一出,本该是哗然,可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是鸦雀无声,因为这里的几位,谁都知道,上书古卷被发现丢失了。
而且曲幽荧笃定,这东西应该早就不见了,可是现在貌似并非如此?
她抿唇蹙眉,心思百转,很快就意识到,她虽然听说东西丢了,却并没有去想这事是从谁的嘴巴里传出来的。
毕竟这东西放置的那么隐秘,自然不会从普通人嘴里得知。
因此她当时跟着进府,也没有多想什么,此时老太君如此一说,她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下意识的望向了木景烛。
瞧见他神情淡定,她心中便知。
这事,要么是他和老太君一手策划的,要么就是在以不变应万变之策。
所以她当下也默不作声,在老太君示意青禾推她离开后,便随着众人的步伐跟着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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