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玛达是吧?”老刑警张春宰冷着脸,直接挥舞着球棒,狠狠地向阿姆招呼去。
在他复杂的刑警人生中,见过无数的混子,犯罪者,暴徒,但从来没见过如此能花言巧语,油嘴滑舌的小痞子。
张春宰对着不忍心,有些心疼阿姆,想要阻止的琴老板一挥手,眼神示意他不要担心,自己有分寸。
听到琴老板以及市场见证者的描述。
惜命的老人真的很愤怒。
明明生命受到威胁,还能视生死如儿戏,一而再再而三的逗弄他人。
而且为什么?!这样的孩子——
能让明明先前害怕得要死的小姑娘,现在却笑得如此简单,没心没肺的。
彻底拿他没办法,但最心疼这孩子的方时镇先生,说是彻底不管他,但实际上,曾偷偷跑到警局里。
“我知道,他给你们添麻烦了,但是,wuli时生以前,真的很善良,很温柔的,只是不知道发生什么,才为会变成这样。”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甚至低声下气,请求他们刑警。
“各位刑警nim,如果可以的话,在时生快饿死,或者犯下什么不可弥补的错误时,一定要告知我!我会想尽办法为他赎罪。”
在老人家眼里,阿姆的行为就是最不负责任的,和过分的。
害人害己!
“你真的不怕死吗?姜玛达啊!毁坏的修理费你赔!”
“为什么?!我没钱!”
“去靠你双手挣!”
阿姆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表情愈发无语,语气稍微凝噎。
什么事情不能友好商量呢?而且为什么老针对自己呢?
李玛达不是人吗?找她呀!
为什么?!
他十分委屈,指着躲在琴老板身边的李知恩,不理会她瞪着自己,威胁的小眼神,大声喊道:
“阿尼,我是莱昂…阿呸呸呸!呀!她才是玛达…”
砰——
“姜玛达是吧?”
“那个啊,阿加西!你听不懂釜山话吗?she!him!嘿,bro!都说了她才是玛达,拿(我)是莱…阿呸呸!”
“姜玛达是吧?”
“昂?喔…差一点!诶以西!吓死我了!呀,阿加西!听听友善市民的心声好不好?我没钱!!”
老刑警的眼神从开始的戏虐,逐渐变得莫名的惊讶和犀利。
如果一开始是要管教的心态,是身份上的差异,是实力认知上的理所当然,如猫抓老鼠般的戏虐,是被逗弄不乖,到处乱窜的小老鼠。
可是,为何抓不住呢?
慢慢的,他开始有所感知。
然后开始认真,想要给阿姆一个教训,横扫的瞬间,手腕一转,划了半弧,自上而下,力道加重,改扫为劈。
老刑警表情复杂,力道却加重。
少年却不躲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小心啊,知恩!”琴老板猛地大喊,跟着冲了出去。
“那个!!”手中挥舞的防暴棍,停在了一个白皙水嫩的额头上,不远不近的距离。
老人看着站在身前,表情懵懂天真,眼神却坚定倔强的李知恩。
她就站在他的身前。
身前有冰凉的铁棍,也许是谎言,闹剧,当她依旧还是被少年救了。
这一点,她自己分得清。
她说:“刑警大人nim,请您,不要欺负他了。”
姑娘的眼中,藏着真挚的纯粹情绪,亮白的灯光,射入她的瞳孔,像门口的龙舌兰,叶片划落下的水珠。
挡住了她的身后,那一双乖戾嘲弄的双眸。
纯洁而美好,冷漠而乖戾。
极与极的反差,竟给人一种矛盾的契合感。
老刑警视线忍不住向后,盯着他身后嘴上喊着救命,实则一次次,千钧一发之际,恰好躲过自己挥棒的“姜莱昂”。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里,少年也在直直盯着自己,缓缓咧开了嘴角,弧度精致,洋溢着浓郁的笑容。
什么是悲剧?
就是将人生中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什么是喜剧?
就是自己想要伤害她,她却想保护自己。
哪有半分恐惧,那薄情,却由衷开心的眼神,好似在看自己,或者说在看所有人在表演。
一幅痞懒无赖的模样,虽说不可思议。
但猫抓老鼠?
老刑警怔了怔,眼角忍不住轻颤,内心竟升起一丝诡异莫名的心悸感,手心冒出冷汗。
好似变成了一场猫鼠游戏。
那么到底是谁在玩?
他,好像正如李组长说的那样,小瞧了这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