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绝密资料都给塞缪尔看了，怎么可能不做任何的防护？
关于契约的签订，诺曼也已经事先说明了，塞缪尔对于签订这个倒没有异议。
他唯一感觉好奇的，是这玩意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结果羊皮卷，塞缪尔翻来覆去的细细打量，面露困惑之色。
“羊皮卷虽然看起来古朴，但还带有一些气味，从剥皮到制作绝对不超过147小时，上面的纹路似乎是古埃及文字？不对不对，只是形似而已，难道是华夏的甲骨文......”
塞缪尔自顾自嘀咕了小半分钟，维克多无奈的一捂头。
科研者都这么难沟通的吗？
诺曼还是很有眼力劲的。
他咳嗽一声，道：“史登，这个是魔法，和我们的科学是不同的体系，所以别浪费时间了，赶紧签订了也好早点回实验室。”
“实验室”三字刺激到了塞缪尔的神经。
他犹豫了几秒，一狠心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支试管，将试管内的红色液体倒在了羊皮卷上——这家伙还挺聪明，没有现场来个咬指画押。
羊皮卷在接触到红色液体后，燃起火光在数秒内分解为黄色气体，组成了一个天平的模样，左右称量物分别朝着塞缪尔和维克多。
天平仅仅是上下晃动了一下后，维克多这边的称量盘立即下压到底，塞缪尔的称量盘则是高高翘起，然后烟雾渐渐散去。
同时。
维克多的意识中，除了诺曼外，也是多出了一个可以“奴役”的对象。
这还是维克多第一次瞧见签订契约的现场，之前诺曼签订的那次，维克多怂在地狱厨房呢。
他下意识链接了塞缪尔的意思，一大堆的公式、原理涌入大脑中。
还有为数不少的想法。
“《A病毒血清》配方很完善，改进、乃至研制新的最优配方，需要耗费极大的时间，暂排除。”
“《癌症克星1号》极为巧妙，竟然是使用一种从未见过的生物病毒攻击HIV病毒，制造他的简直是天才，这种思路或许会是对抗癌症的正解。”
“《蜘蛛血清》不单单是缺少核心衰变公式，似乎还有着一些其他的限制，是谁设置的呢？理查德吗？这个很有趣，我一定会找到谜语的。”
...
塞缪尔大脑的转速很快，几乎快要赶到维克多五分之一的速度了——要知道，他的超级大脑可是5B级的血统！
而且。
他只用了至多一晚的时间，就发现了蜘蛛血清存在某种人为限制，而康纳斯手握这些资料已快半年了，却没有丝毫进展。
高下立判。
正欣赏缪塞尔的才能时，一段思维忽然让维克多脸色一僵。
“维克多先生的变种能力似乎很强啊，能飞、有意念、钢铁不如、似乎还有听力、视觉都还极为优秀，和超人的能力像极了，可惜不能解剖，不然肯定能发现一些人类的奥秘。”
“我和维克多先生要一些血液不过分吧？”
“再来一些表皮组织更好。”
“不知道维克多先生有没有超人的自愈，切点皮肤组织下来应该问题不大吧？”
“如果能够再生的话，肾脏也能切一份下来吧？”
“不知道用维克多先生的细胞，能够克隆出一个同样能力的超人？”
“细胞可能不行，可以试试精子。”
“但是精子要怎么获得呢，可惜我不是女的，要不找旺达女士要一点？”
...
塞缪尔的念头转的很快，维克多只是僵硬了三、四秒，这家伙已经是想到了，该怎么和旺达开口要精子了。
我去奶奶个腿哦！
维克多毫不犹豫的动用天平契约能力，以命令的口吻道：“既然加入曙光，就要记住变种人和新人类的差别。还有，不许对我、对旺达有任何想法，知道吗？解剖我？你也是真敢想啊！你能找到切开我的手术刀吗？”
“额......事实上，我知道一种金属叫做‘振金’，他拥有吸收能量的奇特性质，或许......嘶——”
塞缪尔下意识的顺着维克多的话题往下思考，才想到一般，就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不是身体上的痛，而是源自灵魂的痛楚。
这种灵魂痛楚瞬间让塞缪尔大脑一片空白，解剖维克多的想法自然随之消散。
然后灵魂痛楚退去，塞缪尔蹲在地上缓了口气后，然后又继续趴在地上抽抽。
不用问。
这货肯定是又违背维克多的“命令”，不是想到解剖维克多、就是想找旺达“帮忙”之类的。
一旁的诺曼瞧见时不时的就猛抽一下，自己脸皮也是抽了一下。
这种灵魂痛楚，他也曾经切身体会过一次——就那么一次，他就不敢再有丝毫忤逆维克多的想法。
现在塞缪尔敢这么疯狂试探？
这家伙对未知的狂热，比自己求生欲还要强啊！
惹不起惹不起，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哈利有逆转增生症的事儿，得找个时间求维克多，赶紧给哈利治好了。
维克多也是无奈。
他也拿塞缪尔没办法，反正多抽抽几次，想来也就学乖了。
他向一脸担忧的诺曼道：“我先走了，你看着他。”
说完，维克多往外面走。
直到进了电梯中。
维克多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没和塞缪尔交代。
想了想。
他还是决定不回去吧，塞缪尔一时半会恐怕是停不下来。
“爱丽丝，关于蜘蛛血清的核心衰变公式，之后塞缪尔一个人的时候亲自交给他，还有蜘蛛血清的基因限制，也告诉他，必要的话让诺曼配合取一些彼得的血液。”维克多道。
“好哒，爱丽丝一定完成任务！”屏幕上跳出爱丽丝的笑脸：“陈，罗斯将军刚刚到访，爱丽丝让他在100层等待，要见他吗？”
维克多轻声嗯了一声。
对于罗斯的到访，维克多倒是没有意外，想来不是来要塞缪尔的，就是求助自己希望能帮他度过难关的。
电梯在第100楼停下。
维克多敢走出电梯口，爱丽丝又是汇报：“陈，尼克·弗瑞也发出了会面邀请，他邀请您明天前往华盛顿神盾局总部，您看？”
维克多脚步一顿。
这就有些意外了，卤蛋怎么忽然找自己？
上次的谈话，应该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吧？
想了想。
维克多道：“让他自己过来吧，最多1个小时，再之后我要处理一些事情，可能要数个月无法和外界联系。”
“好哒，爱丽丝会原话传达的。”
点了点头，维克多缓步来到12号会议室，见到了老态尽显的罗斯。
只是一夜过去而已，此前精神抖擞的罗斯，俨然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想来这段时间内，他听见了不少的坏消息。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维克多径直道：“如果是想要回塞缪尔的话，我可以帮你把他叫下来，你能说服他跟你走我没意见。”
一句话，堵的罗斯胸口发闷。
维克多既然敢这么说，想来是有决定的信心留下塞缪尔了——也是，曙光的那些专利和潜力，甚至比斯塔克更合适塞缪尔。
好在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