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卿说完就直接拧开门走了出去,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外面的冷风吹得人头痛,她扶着额,努力忽略着刚刚他卧室里的那一抹身影是谁,心里一阵尖锐的酸涩与刺痛!
尽管她是知道的,那个老师明明就告诉她是慕晏辰带走了澜溪!他把她带回到这里来养病休整不是不可以!
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莫如卿难免不会想到那晚在慕家,他轻爻着她的滣亲昵而疼爱地刎着,那哪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的事?
坐进了车里,吩咐司机开车,直接回慕家。
莫如卿揉着眉心靠在后座上,头痛难忍,她闭上眼睛,不由自主地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那些事,那时候她带着不过几岁的慕晏辰来到慕家,只因为是侄子,所以还是不被慕老太爷承认,若不是躲得及时,她们会被生生打死在慕家门口!
后来……后来她被逼无奈,倾尽所有送她的孩子出国,慕铭升大婚之日,她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温柔浅笑着站在慕铭升身边,看着他们喜结连理。
她知道以前的事她不该计较了。
可二十多年过去,那个叫澜溪的女孩子眉眼之间愈发透出属于她母亲的妖娆与美丽,而她看着她的唯一亲人毫无缘由地护着她,宠着她,宝贝着她!
这种心情,任是抓肝挠肺都无法缓解。
尖锐的指甲烙进了眉心,直到感觉到了痛意,莫如卿才倏然回神,睁开已经被泪水浸染的眸,看着窗外,眸间的冰冷与犀利此刻才透了出来!
一直待到夜幕落下,房间里微微透出了昏暗,她的烧才慢慢褪下。
帮她掖好被角,将冷毛巾拿开去卫生间换洗,刚刚走进去的时候却莫名听到外面窸窣的动静,慕晏辰冷眉一拧,将毛巾丢开,英挺不凡的身影走去了外面。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个柔软的身影摸着房门走了出来,像是刚刚清醒还有些迷蒙模糊,脚步都微微虚软,贴着房门,带着一丝焦灼的渴望在寻找着什么。
慕晏辰心脏倏然被揪紧!
屏住呼吸,他低哑地说了一声“我在这儿”,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接着走过去,将她扒着门的小手握下来紧紧攥住,牵引着她绕上自己的脖子,接着俯首凑近她的呼吸,注意到她睫毛下的清眸都是迷蒙的,轻轻刎了一下她的滣瓣让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接着将她拦腰抱起,朝着房间内走去。
天知道这几个小时他过得有多煎熬,有那么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她的温度一度飙升到将近四十度,反复不定,烧得都开始在睡梦中迷糊地淌汗说话,幸好那段时间过得快,他几乎已经穿戴整齐要送她去医院了,她的温度却慢慢降了下来。
慕晏辰想放她平躺下来,她却不,柔软的双臂缠绕着他的颈子搂住他,无尾熊一样攀着,她穿着睡袍,一半的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面,慕晏辰怕她又冻着,诱哄着她躺下去,她依旧不肯。
刚清醒就被她绵软沙哑的语调勾去了大半的魂,慕晏辰听得满心都是依赖的暖意,烫得惊人,他深邃的眸子透出几分猩红的热,一时间恨不得她说什么他都依,她要什么他都给,揽了她柔弱无骨的腰和她一起躺进被子里面,暖烘烘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她一直往他温暖的怀里缩,慕晏辰上身撑在她侧面,紧拥着她却又不让她感觉到被压得难受,悱恻的刎从她的眉心开始,温热潮水般落在她脸上,最终悱恻到了她慜感的颈。
“澜溪,”他轻声叫她的名,手指埋入她的发丝间,覆着她的耳,“以后不要再生病。”
慕晏辰嗓音沙哑低沉得厉害。
明明是命令的语调,听在耳中偏偏是满满的乞求味道。
因为他真的没尝试过这种感觉,一个人病着,两个人痛着,他在她的身体之外心被揪着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太难受。
以前从未觉得生老病死有什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