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切,都太过荒诞。
她撑着额许久,眸子猩红,摸出了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
晏辰,你不要怪我,太狠心。
睡梦里有着令人窒息的温暖。
梦境一片茫茫,像是铺天盖地厚重的大雪将她覆盖,她在大雪中缓慢地行走着,漫无天际,没有尽头,只是紧紧攥着掌心里暖得烫人的手,看他清隽的眉眼在雪中放大,美不胜收。可是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温暖的手掌撤去了,她赶忙抓紧,却握了把虚无的空气。
心里尖酸地一挣,就这样挣醒了。
迷蒙昏暗的房间里,空调发出的细微嗡嗡声仍旧在持续,暖意盎然,澜溪察觉到满眸都是湿热的泪水,将睫毛都彻底打湿,黏黏的很难受。
窝在温暖的榻里,她轻轻动了动,骨骼酸痛而寂寥。
他还没有回来。
顿了半晌,她单薄柔软的身体支撑着自己从榻上起身,能够听到的只是石英钟秒针轻轻走着的声音,寂寞入骨。
没有穿鞋,也没有去洗漱室洗漱,她光着脚从榻上下来,茫茫然地朝着房间门走过去,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微微颤抖着握住了门把,匆忙打开,往外面望
没有穿鞋,也没有去洗漱室洗漱,她光着脚从榻上下来,茫茫然地朝着房间门走过去,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微微颤抖着握住了门把,匆忙打开,往外面望
空荡荡的走廊,羊毛地毯扑在地上散发出一丝静谧的味道。
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却被那开门的人儿惊醒了。
顿了顿,男人挺拔的身影转过来看她,叫了一声:“慕小姐。”
澜溪怔怔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清透的小脸散发着一丝迷蒙,半晌回神,望向他。
“你还在。”她哑声说道。
男人看看她,有些诡异地点头:“是,我还在。”
“那他怎么不回来?”她继续仰头问道。
男人用拳心抵滣,面色尴尬地咳了两声,低低道:“慕小姐,你要不要穿好衣服再说话?”
澜溪顿了顿,泛着一丝苍白的小脸拂去迷茫,看一眼自己的装扮,手抬起揪住了领口,慌忙后退几步“砰!”得一声将门关上了。
她这是怎么了?
揪着领口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感觉到凉意沁入脚板,哪怕踩着地毯也隔不断洛杉矶那股彻骨的凉意,她重新慢慢走回去,爬到榻上去翻找手机。
手指轻轻在屏幕上滑动着,最终停在了慕晏辰的号码上。
轻轻爻滣,感觉到那一股痛意透过滣瓣朝心脏袭来,她清眸里透出一丝哀伤,知道自己不该打扰,可还是忍不住,纤指轻轻一划拨了出去。
慕晏辰深夜里驱车回来,刚下车准备进酒店的时候西装内侧的手机就响起来,手松开车门把手,想关上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帮他关了,慕晏辰深邃的眸抬起,扫他一眼。
“车开回去,我不需要了。”他淡淡说了一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