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生,有一道血阻挡着,她到底是怎么明知故犯地越界,喜欢他的?
那种喜欢应该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澜溪知道此刻他已经平心静气,也跟着认真思考了一下。
片刻她轻轻摇头,有些无望,“我不知道……乔启阳,别问我这种问题,有些事情我说了你也无法理解和接受,我只能说,他在我还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年纪就占满了我的心,以至于后面我遇到再多的人,都觉得不及他好,可是……”
可是后的内容,很酸涩难言,她说不下去了。
乔启阳恍惚可以理解,冷漠轻笑,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可惜不被允许?”
澜溪小脸闪过一丝迷茫,也凄美地笑了一下,没有告诉乔启阳不仅仅是这个原因,还有更多更复杂的关系在里面。
“可是我觉得,你以为所有人都不及他好,不过是你根本就没肯真正打开心扉去接受另一个人,你要接受了你就知道,只要是真的喜欢,换了谁都会掏心掏肺地去爱你……慕澜溪,比如我。”
说到这里他竟然脸爆红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哪儿哪儿都不好,不过澜溪,我跟你说喜欢不是假的,我以前觉得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有意思有情就够了,可后面遇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不该是这样。”
喜欢这个动词,不应该是这样。
他那时候看她的背影,很纤细娇小,性子又那么清冷淡漠,不容易亲近,对她好她又不要,可他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该保护她,不然她会特别特别地孤单,孤单到骨子里。
澜溪脸色有一点泛白,身体微僵:“乔启阳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个。”
她只是在很可观地回答他的问题,并没有引诱暗示他说这些话。
乔启阳勾着嘴角笑了笑,倾身又压过来,枕在了她肩膀上。
澜溪一僵,背又挺直了。
“别动,我累得很。”他闷闷地说道。
“如果你砸坏公司报敬器就是为了这样靠我一夜,那我还是出去比较合适。”她认真地说道,清透的小脸闪烁着不容犯的光。
乔启阳从她肩膀上起来,幽怨冷冽的目光凝视她一眼,低哑道:“没良心的女人!”
掌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他逼近她,柔声道:“那我给你靠,给你靠一夜,怎么样?”
澜溪怔住了,灯光下他眸光灼灼地亮着,璀璨如星辰一般。
那光芒,如此迷离。
清晨的时候,澜溪只觉得骨架都要散架了。
乔启阳坐在地上背靠着长椅,胡渣浮现在俊逸的脸上让他显得有些邋遢,澜溪明明记得自己是上半身靠在长椅上睡着的,可醒来怎么会被他半抱在怀里?
这男人的心口,倒是比坚硬的墙壁和板凳舒服很多。
触电一般起来,澜溪轻轻爻,恍惚一下站起,不想再回忆这狼狈的一晚。
门外传来一串低语声。
那低沉的磁性宛若琴音,很熟悉地飘入耳中,让她所有的感官都瞬间紧绷起来!
敬局的门打开,逆着光,隐约可见一个英挺不凡的身影,正和某个敬员低低说着话。
澜溪顿时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