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睡着了,大脑却还有一小部分意识是清醒的,一会冷一会热。
要说没睡着,大脑却浑浑噩噩的,眼皮还沉的根本就睁不开。
难受的不行。
恍惚间,她似乎还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叹喟。
还感觉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被贴在了额头上,特别的舒服。
可四肢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被包在被子里,怎么都动弹不得。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才真正沉沉的睡了过去。
感觉到怀里小女人的呼吸终于趋于平静,司南渊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臂,动作极轻的下了床。
拿下她额头上已经温热的毛巾,俯身用嘴唇试了一下温度,又替她掖好了被角,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刚一离开次卧,阿帅急匆匆的举着一个手机,从套房外走了进来,“渊主,南少的电话终于打通了!给您。哦对了,这是您要的酒精!”
司南渊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手里的毛巾,伸手接了酒精,没管手机。
冷着一张脸对阿帅下了命令:“告诉他,下周一在我到办公室之前,我希望看到他以膝盖着地的方式出现。”
说完,转身去弄凉毛巾了。
阿帅知道以自家渊主刚刚的音量来看,手机里的人是完全可以听清的,轻咳了一声,“咳……南少,这个……你也听到了。”
电话那端的主儿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威胁”,开口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知道了,又不是没跪过,多大的事啊。不过你老实告诉我,他这大半夜突然找我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啊,我认识他多少年了,他从来就没生过病,今天到底是唱哪一出?”
阿帅举着手机离开了套房,开口的声音一压再压。
“不是渊主不舒服,而是唐晚小姐着凉高烧了,渊主急的不行,又信不过这边的医生,才催着让我联系你的。不过看渊主刚刚的表情,唐小姐的情况应该已经好转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