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昂继续说:“于是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第一反应想到的这个地方或许也是凶手第一时间想到的地方,我们四处找不见你之后,我意识到不是我们没有找对地方,而是我们去早了,果真,我们再次到了那个仓库里的时候,就发现了你。”
张子昂这样说,我也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凶手为什么要绑架我,单纯只是为了模仿林飞的案件?
我于是和张子昂说:“我觉得林飞的案件里面还有疑点,这个案子里面好像隐藏了什么东西,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谁绑架了林飞,是不是和绑架我的是同一个人?”
张子昂听了说:“我已经把这个一点回报给樊队了,樊队也已经让崔刚和高苏凡去调查这个案件,不过你说起来的这个火灾幸存者,是很重要的线索。”
我这时候脑海里虽然有些乱,但有一个问题却一直在脑海里打转,那就是绑架我的人将我带到哪里去了,那个地方像极了废弃的仓库,以至于第一时间让我误以为我也在那里。
后续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我手腕和脚踝处捆绑的痕迹开始淤青,从捆绑的手法上来看,这个绑架我的人手法很专业,我和张子昂说:“我怀疑他和我们是同一类人,即便不是也是曾经受训过的。”
张子昂听了也和我说:“我检查过你身上的痕迹,我得出的也是这个结论,对于这个人的身份,你怎么想?”
我说:“和肖从云有关。”
张子昂听了说:“看来有必要问问你师傅白崇了,我怀疑他们是一同服役过的战友。”
我没有说话,我虽然心里极度抗拒这个答案,但眼瞎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因为在肖从云这个案件里面,师傅是唯一有关联的人,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我现在所看到的和经历的每一个案件,都是有它特别的用意的,甚至我开始怀疑,这些连环交错,大大小小混杂在一起的案件,都是有某种目的的,而这个目的,似乎只是为了掩盖一个什么东西,在这些案件下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也想不到是什么。
我去见了兰凤的尸体,和张子昂描述的那样,并没有别的异样,死状基本和邹林海大致相同,这两个关联最深的人最后选择了同样的死法,表面上看这样的自杀合情合理,可是等到问一个为什么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起来,为什么是地高辛,为什么是乌头碱?
为什么单单是这两种药物,而不是别的,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后来我去见了樊队,樊队好似什么都知道,又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看见我的时候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深邃,我不知道樊队为什么要见我,直到我坐到了对面,樊队才和我说:“何阳,现在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我看了一下樊队,不明白樊队为什么忽然这样说,然后樊队就推了一张照片给我,他问我:“你之前见过这张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