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见他名字的时候,就觉得这件事不是小事,甚至可以说一直萦绕在我家里的一个谜团,要揭开了。
但是这个段家铭,除了说出他的名字之外,其余的问什么都不说,就像一个哑巴一样,樊队和调查队的人都轮番讯问过,但是他始终不说一个字,我一直在审讯室外看着他,最后我看见他偏头看向了我站着的地方,好似他能看见我站在这里一样。
樊队看见他有这个举动之后,才找到我,和我说:“看来他只想和你对话,接下来,你主要负责讯问,我给你几个关键问题,记得一定要让他说出一些关键问题来,尤其是他和蝴蝶尸案的联系。”
我第一次单独讯问嫌疑人,心里没有底,而且樊队摆明了让我一个人讯问,我简单记忆了他给我的这些关键讯问词和关键时候语言的处理,就进去到了讯问室。
段家铭见到我,主动说了第一句话:“让他们关掉监控,拿走你身上的录音,我只和你一个人谈。”
我征询樊队的意思,樊队同意了,但是樊队叮嘱我:“无论他和你说什么,一定要稳住,尤其是不要率先被他公婆心理防线,明白吗?”
我看了看樊队,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于是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在和段家铭单独面对面的时候,他不再缄默,而是说:“你已经知道肉酱了。”
他主动提起肉酱,我心里感觉翻腾了一下,但是面不改色地问他:“是你做的肉酱?”
段家铭说:“不是我,但是我知道这些肉酱是用被害人的身体做的,基本上肉酱都已经被吃完之后,食用者才会知道案件的发生,但还不会意识到他们吃的就是被害人的尸体,这个期间,还需要一点提示。”
我问:“什么提示?”
段家铭听见我这样问,忽然将双肘支撑在桌子上,身子往前倾了一些和我说:“你是怎么察觉到自己吃的肉酱有问题的?”
我看着他,他的眼神看不透,整个人虽然没有表情却有一种异样的狰狞,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依旧问他:“是什么提示?”
段家铭说:“你不想正视这个问题,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恐惧,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
我皱了下眉头,有些听不懂他的话,我问:“你说要和我单独谈,就是要和我说这些?”
段家铭却说:“我和你说的,正是非常紧要的东西,何阳,你吃了什么东西并不重要,关键是为什么要让你吃这东西?”
我再次皱了下眉头,感觉他话里有话,好像听出来了一些,但又觉得话里有话,段家铭说:“你想知道的信息,我可以都告诉你,但是这些信息对你来说没用。”
我问:“什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