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我几乎是一头大汗,里面并没有记录他家院子里还有一个地下室,大约是并没有找到地下室的存在,但是我却觉得不大可能,因为当时这个案件如此之大,不可能不对他家地毯式地搜查,那么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地下室是后来孟广文死后才建的。
后面的我没有继续想下去,我问张子昂:“你看明白了吗?”
张子昂点头说:“那你呢?”
我说:“大致的案情我已经看明白了,但依旧有很多不解的地方。”
张子昂说:“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案卷的内容我们必须牢记,尤其是一些细节的地方,像这样的案件,很多时候忽略细节就忽略了整个案件。”
于是虽然已经看完了一遍,但是我们还是再次从头看了一遍,直到看到有一张孟广文在屋子里的照片的时候,我看见他身后模糊的背景里,好像有一幅画,我于是拿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我说:“这幅画我见过。”
这不就是在那个奇怪的山村里我见到的,写着段家铭名字的那一幅素描一样的画吗?
发现这个细节之后,我又看向其他的照片,试图从背景,身上的一些微小的特征里找出什么来,最后还真被我找到了一些非常细微而且细节的地方,我和张子昂说:“这些照片出现在案卷里面,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你看。”
我将这个共同的地方一处处指给张子昂看,这个案卷里一共附带了把张照片,在每一张照片里,都有一个想通的印记,或者可以叫符号,在不同的地方,有时候是出现在衣服上的纽扣,有时候又是背景里的一个小物件,有时候又是无意的一个涂鸦,如果不仔细对照根本发现不了,而我也是在看见了段家铭的画之后才仔细辨认,结果就发现了这个。
我问张子昂:“你此前见过这个符号没有?”
这不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符号,外形是一个等边的三角形,内里又从每个三角形的边线三分之一处往邻边引一条线却不想交,大致在三分之二处又和邻边这个位置引出来的线相交,而相交的长度又是这条引出来的线的三分之一,如此三条边反复,于是这三条两两交错的线条又在整个三角形的内部围成了一个看上去并不是很规则的另一个三角形,和外边这个等边的三角形形成一种强烈的不规则反差,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一个即将交错打开的万花筒一样。
张子昂看见之后也是惊了一下,他用有些惊异的眼神看着我,但是却一眼不乏,最后我说:“这才是重点,这个奇怪的符号,出现在不同的时间里,甚至伴随着整个案件的发生,那么问题也来了,孟广文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杀这个人?”
也就是说孟广文一定是有什么动机的,如果说没有动机我也不信,毕竟他的这个养女三年后就成了另一起匪夷所思看见的受害者。
我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问张子昂:“在蝴蝶尸的身上,是否也出现过类似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