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天,安晴重新飞回海城。
冰与火的双重体验,她好像有点感冒了,回去的路上鼻子塞塞的,喉咙也有点堵。
反正请了两天假,她回了房间,闭紧窗帘,找出感冒药,也没看说明,往嘴里扔了几粒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到门铃声刺耳地在耳边回响。
“谁啊?”
她醒过来,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房间依旧暗得很,门外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很有耐心地按动门铃。
叮铃铃,叮铃铃。
“来了。”
她只好起身,大概真的睡久了,整个身子都是软的,她揉着额头,头重脚轻地往门边走。
除了助理,没人知道她提前销假回来,所以她睡眼惺松地拉开门。
“乐乐……呃……”
门外阳光灿烂,对于刚从黑屋子里出来的安晴极其不适应,她眯着眼,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光源处,周身洒着淡淡的光晕。
刚认出那人的轮廓,后者一把扳住她的胳膊,下一秒,她被推回房间,门也随之在两人身后合上。
吧嗒一声门锁扣拢的轻响,安晴浑身的神经蓦地绷紧。
“滚出去!”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傅纬年也会来到海城。
千里迢迢,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面前。
暗淡光线中,傅纬年一把将她抵到墙上,低头看着她细致的眉眼,嗓音轻佻:“surprise?”
“滚!”
安晴又惊又急,傅纬年一直对她心怀不轨,现在两人单独共处,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反抗间,傅纬年的脸朝她俯下来,安晴躲闪着,身体被他死死按到墙上,他一只手掌扳紧她的脸,迎着安晴愤怒的视线,低哑地笑。
“宝贝,我等这天已经很久了……”
他的唇贴上来的时候,安晴恶心到想吐,但是傅纬年显然很享受,蹭着她抿紧的唇瓣,极有耐心,仿佛品尝世间最甘甜的美酒。
他不急,这一天他的确等了很久,现在,安晴已是他囊中之物,他不想那么轻易就收手。
他要慢慢玩。
男女力量的悬殊,令安晴无论怎么挣扎,都被他好整以暇地控制住,有那么瞬间,她几乎要放弃了,脑中想起的是几年前同样的一幕。
那一次,是傅默川及时赶到救了她,这次呢?
不会了,傅默川正忙着和别的女人培养感情。
绝望中,她停止挣扎,冷冷看着傅纬年。
“床头柜里有套子,你自己戴还是我帮你,我不想留下后患。”
傅纬年饶有兴致地瞅着她:“哦?我可以知道是替谁准备的吗?”
傅默川远在滨城,她一个孤身女人要这玩意儿做什么?
“和你无关。”
傅纬年神情更加玩味,低脸,暧.昧地朝她脸蛋吹着气。
“可是,我不想和你有任何束缚。”
安晴厌恶地转过脸。
“去床上吧,我刚和人做过,腿好软。”
她想着各种办法逃脱,傅纬年却笑得更开心,倏地一下,安晴被他托腰抱起,他盘起她的腿,圈着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这样呢?宝贝,我动就好,你好好享受。”
安晴趁他说话的时候,脸够过去,猛地咬住他的耳角。
她咬得很大力,嘴里很快就涌出血腥味,傅纬年痛得终于推开她。
扑通一声,她重重摔到地板上,可她没时间理会浑身的痛楚,反应过来就往门边爬。
傅纬年摸了把耳尖,低头看着手心里的血,眼底的邪笑染上几分戾气。
安晴的手已经够到门把了,他走上前,一脚踩上她的后背。
安晴刚攀起来的身子重新倒下去,傅纬年看着脚底纤细的身影,眸底涌出冷笑,俯身拽住了她的头发。
“救命!”
安晴咬牙忍着,匍匐在门侧,用力捶着门板。
咚咚咚。
沉闷的叩门声只响了几下,傅纬年大掌拎起她单薄的身子,反手扔开。
嗯——
安晴顺着地板滑出几米远,被甩得七荤八素,她正准备重新撑起身,傅纬年走过来,压到她身上……
挣扎间,安晴听到林乐文的声音。
“安晴姐,你醒了吗?”
她心底一喜,傅纬年伸手捂住她的嘴,同时解着自己的皮带。
她唔唔叫着,手脚并用,连牙齿都用上了,用尽吃奶的劲反抗着。
也许是林乐文感觉不对叫来了服务员,反正门被推开的时候,房间里正上演着激烈的一幕。
“呀!”
林乐文一声慌叫,她身边的人也是神态各异。
有酒店员工,有剧组人员,好几个。
傅纬年懒懒看了他们几眼,终于松开安晴,从她身上站起来。
“滚出去,没见过人作.爱啊?”
看客的神情更加精彩。
安晴缓缓从地板上坐起身,表情冷漠。
“林乐文,帮我请这位先生出去,他喝醉酒走错房间了。”
傅纬年耳朵还流着血,半边身子都染红了,他似乎毫不在意,居高临下,吊儿荡当地看着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