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真想扇自己两耳光。
玩什么不好,怎么脑抽去撩这家伙。
她被他抱到身上,有力的臂膀铁钳般禁锢着她的腰身,他的强势令她有点退缩。
“还是不要了。”
她想躲,身子甫往后仰,被他扯了回来,脸往下一倒,被他托住下颌。
面对面的距离,一上一下,两人的唇只差堪堪几分。
安晴睁着眼,清楚地在他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
这样凝视着,好像他的眼底只有她一个。
“安安,吻我。”
傅默川也看着他,磁性的嗓音仿佛梦呓,低沉的,诱.惑的。
他松开扣在她下颌的手,仿佛被催眠般,她主动向他俯下身。
最后,安晴哑着嗓子,声音都有气无力。
她瘫软着,被他搂在怀里,一次都像是要了她的命,但看男人的架式,明显是意犹未尽。
幸好来了救命电话,安晴从没觉得,傅默川那单调乏味的铃声是如此可爱。
男人却没动,拥着她,爱不释手。
“接电话。”安晴咬牙推开他,随手扯了样东西掩到身上,挣扎着从床头爬起身,刚一迈步,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下去。
“哎呀。”
她单手撑住床沿,男人低低的笑响在耳侧。
“要我帮你吗?”
“别碰我。”她瞪他一眼,用眼光制止他的蠢蠢欲动:“不许跟过来。”
电话是程远打来的,傅默川眼睛追随着她的方向,长指随意划开屏幕。
“说。”
程远眉梢跳了一下,看了下时间,晚上八点多,不会是打扰了傅总用餐吧。
“傅总,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妥了。”他言简意赅地说了几句,听到手机对面传来几声淡淡的回应,接着说:“还有一件事,能不能把安小姐的护照拍给我。”
傅默川的视线瞄到安晴放在床上柜上的皮包:“你等等。”
他走过去,打开皮包翻了翻,没找到安晴的护照,视线便又落到摊在一侧的行李箱上。
安晴在浴室里很呆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准备出去的时候,她看到露在浴巾外的肌肤,眼神一下子凝住了。
身上的倒也罢了,可是脖子周围直到胸口那些斑斑点点是怎么回事,她明早还要拍戏的,海边的戏服单薄,这让她怎么见人。
“傅默川!”
她气鼓鼓地推开房门,人还没出去便一字一句吼着男人的名字,一眼看到他背对着自己坐在床侧,身子微微俯着,不知在做什么。
“傅默川,瞧瞧你做的好事!”
她又叫了一声,男人向她转过脸来,没什么表情,眸光深不见底。
她浑然未觉,只想着向他讨个说法,板着小脸走过去,看见男人朝她转过身,指间还捏着他的手机。
“你看看,让我明天怎么拍戏?”她懊恼着,指着自己身前抱怨:“都说让你轻点了。”
傅默川的目光垂下去,她刚从浴室出来,只匆忙地裹了条浴巾,玲珑的曲线半遮半掩,温玉般细腻的肌肤,浮着他亲手种下的印记,那斑驳的色泽,令男人的眸光更加晦暗。
他抬头,看着安晴水色潋滟的明眸,手机扬起,举到她面前。
“安晴,这是什么?”
安晴一怔,视线落到他的手机屏上,粗粗瞧了几眼,心底猛地一震。
傅默川盯紧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可她的确是个最好的演员,他只在她澄澈灵动的眸底,找到一点浅浅波动。
“你发现了?”
四个字,无波无痕,令傅默川的心阵阵下沉。
他本想问问她,自欺欺人地等着她的解释。
安晴反而轻松了许多,她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的秘密。
只是,偏偏在这个时刻……
她转身,掩饰心底翻江倒海的情绪。
手机上是M曾经传给她的,关于谢明珠的黑证,傅振生虽然给了谢明珠股份,却不喜欢女人干政,所以她从不参与傅氏的运作,拿着分红,安心地做着傅夫人。
但是M查到的资料显示,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安分,一早就把手伸进了傅氏,不仅安插亲信,暗中培植自己的关系网,还以娘家的名义成立公司,用傅氏的资源中饱私囊。
如果被傅振生知道这些,恐怕没有不雅照那么容易被原谅了。
对了,不雅照。
有人拿着证据告诉傅默川,是安晴居心叵测,暗中陷害了谢明珠。
他不信。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会在安晴的行李箱里,再次发现谢明珠的黑证。
她查这些是想做什么?
傅默川转脸,看着安晴拿起浴袍,侧对着他披到身上,一字一句,他说得很慢。
“我妈那些照片,你知道吧?”
安晴可以否认的,看着他,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