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季凝的肩膀不着痕迹的松下来，方才紧张的神色也没有了。知道季萌现在过得还好，她也就放心了。
苏欣的眸子转了转，又说：“说起酒店，我才想起那家酒店的事情来。”她坐直身子，似乎有什么小秘密一样。
季凝以为苏欣是故意转移话题来逗自己开心的，便很配合的凑过去，假装很好奇的问：“什么事情？”
“那家酒店是出了名的坑。”苏欣压低声音。见周围没什么人，自己说话不会被听见，他才继续说下去：“里面有不少做黑色交易的。”
“他们经常会假装举办一些酒会，吸引年轻姑娘过去，其实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季凝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难道是肉体交易？”
苏欣点点头：“外面会有人带姑娘进去，客户就在酒会上等。因为那里是高档会所，所以很难查，这些年警方全力打击，也不能把这个团伙给剿灭，可想而知他们有多么的狡猾。”
这些还是苏欣听别人说起的，当时就觉得唏嘘不已。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总有人试图不劳而获，也有人不满足于现状。
当时还有人问苏欣要不要去，苏欣当场就拒绝了，她觉得恶心不已，并跟那帮人绝交，在这之后就没怎么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
相对于苏欣的愤愤不平，季凝就显得淡定多了。她打官司这么多年，也遇到过这样的案件，几乎是习以为常。
有些小姑娘去的时候并不知情，但是被灌了酒，加上金钱的诱惑，就上当受骗了。等到后悔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
那些人有钱有势，即便要告他们，自己也很难赢。
季凝就接过这个案件，当时她刚进入这个圈子不久，她的前辈们都劝她放弃，带当事人私下和解，但季凝态度硬气，并没有妥协。
最终，季凝帮当事人打赢了这个官司，在当时还小小的轰动了一把。可惜后来，这个女生还是陷阱了那个圈子里。
因为她没有钱，那里来钱快。
在那之后，季凝就不再接类似的案子。
因为有些人，不是你想帮，她就会努力逃脱的。当然，想要挣脱泥泞的人更多，但是季凝实在是不想接触了。
这不是两个人感兴趣的话题，所以说了一会儿之后，话题就岔开了，两人开始说其他的事情。谁也没有多想，季萌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酒店的附近。
……
另一边，季萌已经去了两次李兰说的酒会，拿到了不少小费，这些加起来，足够她在团队里继续待下去了。
季萌欣喜若狂，拿出一部分的钱递给李兰：“兰兰，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觉得这些钱有李兰的一部分。
见季萌递钱过来，李兰想也没想就推回去了，嘴上说：“我们之间还用说谢谢吗？再说了，这些钱都是你自己挣来的，跟我没有关系。”
“当然有，反正这些钱你要收着，不然我心里不好受。”季萌硬是把钱塞进李兰的口袋里。这给钱的架势，她对自己的家人都没有这么好过。
在季萌的心里，已经认定李兰是比家人还要重要的人了。
她的家人只会打消她的积极性，否认她的想法，从来不给于她支持。可是李兰不一样，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帮她，这让她很感动。
两人推脱了一下子之后，李兰就把钱收回去了。她不忘夸赞季萌几句：“那边的负责人说了，你表现很好，下次让你参加更加高级的酒会，那里的工资比现在髙好几倍。”
“真的？”季萌的眼睛都亮了。这么容易就能赚到钱，换成是谁都会觉得高兴。她不可思议地问道：“真的吗？”
她还以为自己现在拿到的钱已经够多了呢，没想到还能翻倍。
李兰意味不明的点头，她说：“当然了，虽然都是酒会，但是也是分等级的。不然你以为，那些有钱人为什么还要拼命赚钱？高度不一样，拿到的钱当然不一样了。”
当然，要做的事情肯定也不一样。
不过这一点，李兰并没有告诉季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