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纭姨娘连忙接话,急着表明自己的立场,“您是后妃,身娇体贵,您亲手教训她,是她的福气,只是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下次动手让下人去便好了。”
“纭姨娘这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
郝仁做事喜欢一劳永逸,有了开头,便要把事情做好了,要虐渣,便要虐得自己心里舒坦了。
“不不不,”纭姨娘脸色煞白,慌乱地摆着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是心疼您,怕你伤到了自己。”
这不是方姨娘的说辞么?
“心疼我?方才方姨娘也说要为我做主,怎么?你们都想当我娘吗?”
“我娘虽然不在了,可我没有乱认亲戚的习惯,你们若是觉得我缺失了母爱,便去我娘坟前多烧几株香,让她常来梦里关心关心我,顺便,也感谢一下你们。”
“说不定我娘在下面混得好,想拉你们一起下去享福呢!她可是个大善人。”
“啪嚓!”又碎了一盏。
冬姨娘被吓得狠狠一颤,连桌上的茶杯被她扫下来了还不自知。
这副心虚的模样,倒是让郝仁起了疑心。
“冬姨娘,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娘去梦里找过你?”
“没有!”
冬姨娘忽然站起来,眼神涣散,额头上全是汗水,双手死死地捏着手帕,嘴中碎碎有词,“她没有来找过我,她便不会来找我的,她不会……”
这么大的反应,没有鬼才怪。
郝仁见她神情有些不正常,想从她口中套出写话来,“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