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朕未亲自去,她未见到朕,心中赌气?
定是这般!
这粘人的小丫头!
莘九渊敲定了想法,将手中的书往桌上一扔,起身走人。
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去哪,福德路在后面边追边问,“皇上,天色已晚,余晖即落,还是等奴才去准备轿辇吧?”
午间去祎嘉宫时,皇上便闲轿辇太慢,眼下天都要黑了,万一若是摔着了龙体可如何是好?
莘九渊顿了半步,往后挥了挥手,“你不必去。”
福德路还保持着半跑的姿势,愣是僵在原地,无语凝噎。
……
祎嘉宫
中殿供着圣旨,郝仁不想看到那张黄纸,便一直待在内殿未踏出一步。
祎嘉宫坐北朝南,迎日出时的第一缕阳光,送日落时的最后一抹晖光。
郝仁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物出神。
她不是个适合独处的人,一独处,便会想起许多往事,生出各种情绪。
穿越过来之前,她是个工作狂,回家一倒床便能睡着,便无心去想那些繁杂琐碎的烦心事。
如今,她真真是太闲了。
莘九渊到祎嘉宫时,外殿空无一人,中殿倒是站着五个丫鬟,搜寻一周,独独未见郝仁的身影。
倒是那道圣旨,被当做神祗般供在神龛上,不用想都知道那不是郝仁的意思。
青芽和春夏秋冬见到皇上,正欲行礼跪拜,莘九渊伸手制止,径自去了内殿。
郝仁听到珠帘响动,抬眸望去,有些诧异。
她以为,他今日不会来了。
晃了下神,莘九渊到了她身边,她才想起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