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疗养院,汐镜再次往601病房走去,经过短暂的接触,她对沈止年有了大概的了解。
其实除了智力障碍外他的问题不大,相当于十岁左右的孩子。
跟他讲道理能明白,和他说的话能记住些,也会有说好几遍也记不住的事,三观有个雏形但尚未完全成立,知道对错但分不清对错。
早上的阳光照射进白色的病房,带着微微的冷意,呼吸的空气也是凉凉的,混杂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和清晨草地露水的气味。
沈止年搬了个椅子坐在阳台上,他坐得很端正,双眼盯着树木上的鸟儿。风吹动树摇晃,鸟儿惊得飞走,他的视线也跟随而去,望向那宽广的天空。
汐镜此时已经来到病房,大概是他看得太入神,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呢?”汐镜顺着他抬头的方向,只有蓝天飞鸟,没有外星人也没有宇宙奇观。
沈止年愣了一下,回头看向她,脸上原本有些不安的表情逐渐舒展开,化为一个安心天真的微笑。
“我在看小鸟。”
“……”咳咳,这用词容易让人误会啊。
汐镜琢磨了一会,端量他看天时的表情,是羡慕和向往。他来疗养院好几年了吧,生活作息都是被安排好的,饮食习惯也都有人盯着,大多数时候都被限制在病房里。
偶尔出去做公益,也都是安排好的,站在那拍照走走流程,让人们知道疗养院多好。
仍旧不是自由。
汐镜了然,捧起他白皙的脸庞,盯着看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