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朕忍不住下了车,目光沉沉的站在那里,手里的娃娃握的死紧,目光如剑般盯着两个人的亲昵行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竟然这么熟了?
可是,看着到处老旧的桌椅,路上的积水,食物的香气,他只能止步不前,因为他是不可以吃外面的食物的,他很强大,但是身体的抵抗力却是异常的弱小,随便沾染上什么,都可能让他病一场。
看着圣手接着给花已陌擦拭手上的污渍,他终于忍不住了,恶狠狠地走过去。重重的坐在凳子上,手里的木娃娃啪的一声按在桌子上。
“我手也脏了!”斯朕把手伸到圣手的面前,死死的盯着圣手说。
“和我有什么关系?”圣手很是轻柔的问,但是那种轻柔却像是远隔着千山万水一般的疏离。
“雪!!”斯朕不高兴了,而且是很不高兴,一伸手掐住花已陌的脖子,“她和你就有关系是不是?”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圣手坐着没动,只是眸子一片冷然,手里突然出现一把小小的手术刀,在暗夜路边的灯光下,闪着森森的寒光。圣手似乎是在说,你动她,我就动你!
“你竟然为了她这么对我!”斯朕的眸子突然就一片暗沉,即便是有隐形的眼睛改变着颜色,可是那只眼睛还是隐隐的透着蓝光,嘴唇也是越发的嫣红,似乎随时要滴下血来一般。
“你要我怎么对你?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难道还要我感谢你不成?”圣手拿
下手腕上的手表,一道道疤痕清晰可见,“难道斯少是贵人多忘事?”
“你还是恨我/”斯朕突然松开了手,看着圣手说。
花已陌因为他的松手,憋得通红的脸蛋满是郁闷,很快的移动座位,端着菜就去了另一桌,他们的恩怨能不能不要波及到她,她很无辜好吗?
“难道我要感谢你愿意喝我的血,想把我做成木乃伊永远珍藏?”圣手冷笑,然后端起桌子上剩下的两盘菜,走到花已陌那桌,一边给吃,一边给花已陌夹菜,完全无视斯朕想要杀人的目光。
“先生,要不,你也吃一点?”老板乐呵呵的过来问。
斯朕一个眼神扫过去,然后冷冷的笑了,看着老板的目光带着莫名的深意。
“我可是希望我天天晚上能来吃饭的。”圣手当然知道斯朕在想些什么,不喜欢的就要从根上直接切断。他的意愿很重要,别人的都是可以随便对待的。
斯朕没有说话,而是哗啦一声站了起来,然后一脚踢开脚下的凳子,然后坐上车子绝尘而去。
“从今天开始一定要特别小心了,你所有接触的人或者是东西,只要是他不愿意的,不喜欢的,都是有可能被毁掉的,那个人心里只有自己的意愿。只要是为了让自己舒心,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甚至是杀戮。”
“我的身边已经一无所有了,除了我,还能从哪里下手?”花已陌苦笑。
“你的所有可能被他掌控的弱点,都有可能被挖出来。哪怕是八百年前的。”圣手说,不禁担忧的看了一眼大排档的夫妇。他不能确定,他的警告会奏效,斯朕不能来,为了不让他来,那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花已陌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用左手吃菜,他能挖的只有母亲而已,慕流年应该不会让他那么快得逞的。
不知为何,她就是感觉慕流年不会让别人找到她的母亲。
有些盲目不是吗?可是她就是这样相信。
“你知道你是怎么被绑架的吗?”圣手突然问。
“我只记得自己在机场因为头痛而昏倒了,醒来就看到斯朕了,其他的,完全没有一点印象。”花已陌对此也很是疑惑,“那些人我也完全不认识啊。”
“你当然不认识,那个又不是冲着你去的。据说,他们和斯家有过生意往来,然后斯御钱收了,而对方的货却被劫了。你们在塞班的事情报纸都有登,就从你这个未婚妻下手了。”圣手不想说的太多,因为知道的太多对花已陌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不会是从机场被带走的吧?”花已陌问。
“你昏迷之后是被扔在那里,斯家兄弟都走了,是蓝司辰恰巧路过,带你走的,然后路上蓝司辰的车子爆炸,受了重伤,而你就被劫走了。”圣手淡淡的说,已经开始了的风暴,就一定要有一个心里准备的。
“扔在那里?重伤?因为我而受到牵连?”花已陌的脸上布满了震惊和愧疚。
“不是,即便那天他不带你走,他的车子也会爆炸,因为有人动了手脚,想要他死或者伤。”圣手低下头的眸子里敛去一抹冰冷。
“谁?”花已陌就感觉世界都玄幻了,大家都活得好好的,干吗要那么阴暗,她不认为蓝司辰得罪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