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介庶民便让他站着吃又如何。”白泽说道。
白泽约与刻痕相同年纪,也是一副英俊的面庞,但是眼神之间,区别于其父白戮的,是少了些君王的英雄气,而多了一丝谋士的奸诈之意。
“白泽!”白夫人喝到。
“白泽,刻痕已经修出剑气了,就在刚刚我可是亲眼见到的,这次他一定能通过九舞骑士学院的考核的。”
“真的吗?刻痕你快坐下。”白夫人的脸上一下子洋溢出笑容:“如果真是这样,你也算是对得起花境府这么多年的抚育之恩了,快,快坐下。”说着白夫人便要起身扶刻痕。
“谢夫人。”刻痕见状,只好坐到位置上,不理会白泽不时投来的蔑视目光。
“十岁考,十一岁考,十二岁十三岁,一直到十八岁,刻痕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这么多年都考不过的?”白泽又幽幽的说道,夹了一口菜,放到碗里。
“白泽!你再多嘴,就给我出去!”白夫人再次喝到。
“是我资质愚钝,愧对城主府。”刻痕低头说道。
“好好好,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我倒是看看你这第九次考核到底能不能通过。”
白音一脸的不高兴,恨恨的看着白泽,夹起一块鱼的肉,放到刻痕的碗里:“我就相信刻痕,这次一定可以的。”
刻痕拒绝不过,满脸的受宠若惊,连声向公主道谢。
吃过晚饭,刻痕又去了练武场,白音也跟在后面,白泽与几名手下亲信一同去了府外,美名其曰体察民情,花境府的大公子自然是下一届的城主。
练武场内,刻痕满头大汗,不断的将剑气外放着,却无一例外的只能在地下掸起一丝尘土。
白音为他准备了一个瓦罐,瓦罐里放满了水,放在十米之外的台子上。
刻痕准备了一会,把状态调整到最好,左手飞快的结印,轻点剑鞘,一丝斑点的白光不断的扩散着,渐渐包裹了整把软剑,拔剑轻散一个剑诀,白色的光芒在空中分散的均匀起来,不断的便亮。
直到每一个光点达到最亮的时候,挥剑向瓦罐隔空一刺。
瓦罐纹丝不动,甚至里面的水都没有起一丝波澜。
“看来要通过学院的考核还远远不够,连瓦罐都无法击破,更不用说面对敌人的盔甲,哪怕是面对白衣骑士,也毫无胜算。”收势,刻痕倒提着剑,神色有些懊恼。
“刻痕,没事,我们一次不行就练两次,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成为花境城最伟大的骑士。”
“最伟大的骑士……”刻痕喃喃道:“你是说翡璨骑士吗?可是以我现在的资质,此生也许只能停留在白衣了,哪怕是通过铸银考试,也是渺茫的。”
白音跑过来,拿起手中的丝绸手帕,递给刻痕:“擦擦汗吧,要不然,先陪我走一走?在这府中也闷的很,听白泽说外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刻痕不敢接过手帕,急忙道:“公主,此时前方战事吃紧,如果你要出去夫人一定会派大量随从跟随,去哪里都不会方便。”
“那我们就,偷溜出去。”白音眼睛滴溜一转,香葱般的手指在眼前一晃。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走啦。”拉起刻痕,白音便向后院的围墙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