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善倒也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就上楼了，只剩下蒋仲之和张季卉俩人在宿舍楼下。
张季卉笑得巧然：“学长，有什么事。是不是着卜善，杜绝她身边的所有异性。”
仿佛是要表达自己的恪尽职守，张季卉说着又用手拍着胸脯补道：“这种事包在我身上。”
“我想说的是以后还麻烦你好好照顾她，她这人就像没长大一样，毛毛躁躁的。”
这蒋仲之笑了笑。
这一笑，眉宇间轻轻微皱了一下，省略多少个中转，多少个停顿，一切都不用言说。
张季卉看着面前这个各方面都很出众的男生，她其实很羡慕卜善，有这么一个人为她默默付出。但同时也为蒋仲之觉得不值，爱上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退一步，心有不甘。进一步，又怕不能维系现在的关系，只得不上不下，不进不退。
尴尬的停留。
“学长，你放心。我和卜善的关系哪跟哪儿啊，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
不知道他们聊了多久。
等她回到宿舍，卜善翻着手里的书，问：“跟蒋仲之聊什么聊这么久？”
张季卉摇摇头也没有说其他什么，感叹道：“真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啊，可惜咯。”
蒋仲之他们这一届的毕业典礼如同开学典礼一样，依旧又是一群人在露天场晒着，卜善只得将这特殊的形式，称之为这个学校的特色。
既来之，则安之。
蒋仲之作为毕业代表也是要上台发言的，那天她和张季卉都跑去捧他的场。俩人都还抱着一束花，就等他下台后，立马拥上去溜须拍马舌灿莲花。
在聊天的空隙，卜善在主席台上看见那天在画展上遇到的那个人。
和那天穿着不同，今天就随意了许多，一件灰色polo衫。正倚坐在主席台最边上，和那些年逾半百的领导老师们相比，他倒显得十分突出。
顶多也就是二十七八的年纪。
不像是老师，也不像是学生，倒没听说学校有这么年轻的领导，估计是哪个挥霍着金钱赞助的二世主。
正想着。
那人掏出手机，微微欠身离开了典礼现场。
他起身后，卜善这才看见他椅背上贴着的名牌，上面端端正正的印着三个大字“陈栩谦”，她低低地喃了一声。
原来他叫陈栩谦啊。
彼时，身穿学士服的蒋仲之在演讲台意气风发。
同样的地方，同样也是典礼。只不过一个是开学，一个是毕业，卜善想这蒋仲之这下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觉得是一个挺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应该拍一张的，卜善将花束一把递给张季卉，想掏出手机。
此刻张季卉正专心致志盯着台上，扭头问：“怎么了。”
“我找手机。”
她在包里翻了好久，里面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