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栩谦妈妈被送进医院抢救,也是因为他爸那一巴掌,直接打掉了肚子的孩子,也是他未曾谋面的弟弟或妹妹。
卜善静静听着有些意外,他爸这时打电话,是为了给那个小孩一个名分,跟他妈妈离婚吗?
陈栩谦说:“我以为我接到电话会很生气,结果反而很平静,他说那个小孩是个意外,他不会和我妈提离婚,该我的也一样不会少。”
就算不是他的意思,也该是爷爷的意思。
那天晚上陈栩谦说了许多,或是累了,很快他就睡着了。
卜善忽然明白为什么每年,陈栩谦都要去爬长城,原来是他爸爸的生日。他心里应该还是很想他爸的吧,但碍于妈妈又不能释怀。
清晨七点,卜善昏昏沉沉吵醒,睁开眼睛,他已经起床了。
“怎么了,起那么早。”
陈栩谦径自走到洗手间门口,关门之前对她说:“你继续睡,我洗个澡把车开回来。”
“哦......”
卜善躺回床上,将薄被拉上来些,覆住肩头,闭眼去摸他睡过的地方。
今天格外平静,应该没有事情了吧?
睡意很快再次袭来,迷糊中有人在轻揉她的头发,转脸让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有些痒......
但知道是陈栩谦。
“别闹,困。”
“还不起来,都中午了。”见面前的人还没有反应,又补了一句,“那你是想要我叫你起,是不是?”
陡然间,想到了上次叫她起床的方法,卜善哪好意思再来一次。
她哑着嗓子推开他,说:“不用,我这就起来。”
陈栩谦好似没听懂,侧身垂眼轻笑,单手撑着下颌,饶有趣味地看着她,问:“真不用?”
一个人的外表可能会时间推移改变,但本质是扎过根的,怎样都不会变。
哪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说得再义正言辞,冠冕堂皇,也掩饰不住满嘴跑火车的内心,还跑的有模有样。
昨晚的颓靡模样,现在哪还有半分。
她说:“才不要,手拿开。”
陈栩谦也不再开玩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轻拍她的臀,说:“那就起来吧,一会送你回学校。”
难道不是专门来找她的嘛,怎么就要回学校了。
卜善不明白状况,抬眸看他。
面前就是明明就是故意的,也不打算解释,抿嘴无言,嘴角却往上扬。
“好端端的,不能碰只能看,你说这怎么办,不能光撩拨人啊,只有送你回学校了。”
陈栩谦声音很好听,说话时气息轻轻喷在脸颊,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沁凉。
男人本色,色令智昏。
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虽有些心虚。
但卜善还是做不到直说,你来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你干。
她反应了几秒,有些难为情的吻上了陈栩谦的唇。又学他一样,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脸,最后停在下巴处,脖子以下实在有些做不到。
陈栩谦看卜善这样子,忍住笑颔首抬了抬下巴,解开衬衫的前四颗纽扣,露出精壮的腹肌。
脸上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
暗示昭昭在目。
卜善一巴掌呼在他肚子上,心想回学校就回学校,站起身还不枉踢了他一脚。
眼看又发火了,陈栩谦有些好笑地将人拉回来,按在
腿上坐着。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有家暴的行为,你自己看都红了。”
卜善强忍住没看,淡然说:“活该。”
“你要是不想做,大不了我来,你喜欢上面还是下面?”
卜善脸一热,抬脚就要再踢他一脚,“你滚。”
陈栩谦顺手就握住她嫩白的腿,正经起来,“送你回学校是让你拿换洗的衣服。你想什么了,这么离不开我,想取悦我又不是没这个机会。”
然后低笑一声放下她,“洗漱去吧。”
“那你不早说,留下半截下饭啊。”卜善没好气得回。
“看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我。”
卜往洗手间走,嘴硬道:“不想。”
陈栩谦看着她强忍笑的脸,探身问:“真不想?当真一点都没有?”见洗手间没有传出一点反应,又嚷了一句,“昨晚你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晚上要不再试试?”
这个夏天,北京前段时间似乎有很多雨。
憋着一股气下了小半个月的雨,才平息这股燥热。始终抵不过太阳的灼烧,没几天又放晴了,这下反而更加热。
陈栩谦虽然年纪不算大,现在正值一个男人最好的那几年,但身上总带着老气横秋的感觉。
比如爱去逛戏园子喝茶,潘家园淘些古玩,也特别爱钓鱼,但技术却不怎么样。
每次问他钓到鱼了吗,他都说没有。